这种事情之前也出现过,邪祟附身,混迹在乡镇中吃人,可以在短短几天功夫便将一个镇子里的人吃光!
李可法吐出一口浊气,道:“诸葛典史,擒拿这个带着黑狗的矮小符师,便交给你了。不要杀了他,我一定要亲自审讯他,亲自剖开他的胸膛掏出他的心,祭奠吾儿在天之灵!”
诸葛剑躬身称是,传令下去,让衙役前往各个路口、驿站、村庄,搜寻带着黑狗的符师。
爷孙二人回到黄坡村,和往常一样,爷爷去煮药熬药,陈实服药泡药浴。到了深夜睡梦中,突然,陈实只觉心脏一阵抽搐,顿时被钻心的疼痛惊醒!
他心脏剧痛的毛病再度爆发!
自他修炼三光正气诀以来,这些日子都没有再犯过这个毛病,没想到此次来得如此猛烈!
他胸口的青色鬼手五指死死捏住他的心窝,让他胸口肌肉紧缩,心脏像是要被捏爆了一般!
陈实身躯颤抖,抽搐,身体僵硬,青筋绽出,疼得完全无法呼吸,脸色很快便被憋红!
红色渐渐变成紫色。
他无法张口,发不出任何声音,无法呼唤爷爷救命!
过了良久,陈实浑身大汗淋漓,汗水几乎将被褥湿透,才喘出第一口气。
有了这一口气支撑,他像是抓到了一线生机,急忙调动三光正气诀,全力与握住自己心脏的青色鬼手对抗!
到了下半夜,他才将青色鬼手压制住。
青色鬼手的五指插入他的胸膛之中,此刻缓缓舒展,疼痛越来越低。
陈实心有余悸,此次的青色鬼手握住他的心脏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重,时间都要长,若非喘出第一口气,他只怕要直接疼死在床上!
“难道是我白天诛杀李箫鼎时,消耗过度,身体压不住鬼手印,所以这个毛病才会爆发?”
陈实仔细想了想,自己诛杀李箫鼎等人时,的确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饥饿感,想来是消耗太多。
“爷爷的药可以压制青色鬼手,但好像效果越来越低了,只有三光正气诀还有用。我必须要尽快再去一趟真王墓,得到全本的三光正气诀!”
三光正气诀是他目前得到的,唯一可以压制青色鬼手的功法,是陈实的唯一救命稻草。
“只是要得到三光正气诀,必会惊动鬼神领域。”陈实皱眉。
上次他能走这么远,靠的是赵二姑娘给他的灵脯中的灵力支撑,现在没有灵脯,便只能靠自己的实力。以他现在的实力,恐怕还是无法在真王墓的鬼神领域开启之前,来到石碑前。
“我必须先去荒山破庙修炼一段时间,让身体更强,才能再闯真王墓!”他下定决心,这才睡下。
陈实的生活又变得与往日一样,早起吃饭,和全村的狗决斗,偷西瓜,祭干娘,听书生鬼答疑解惑,然后前往荒山破庙修炼三光正气诀,晚上回家吃药泡澡。
这日,陈实刚刚在村外祭拜了干娘,正在听朱秀才讲经,突然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一行十多位衙役快马加鞭从驿道疾驰而过,尘土飞扬,如同一朵朵雾气,向着黄土坡而来。
“又是六扇门!”
陈实好奇张望,疑惑道,“新乡县的六扇门,不是被芳甸村的干娘杀光了么?尸体都被鬼新娘带走了。”
说来也怪,鬼新娘这个祟自从那晚便没了消息,关于突然出现的新山荒庙,也无人过问,甚至连六扇门死了三十多人,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很是古怪。
陈实原本对杀死李箫鼎一事,一直惴惴不安,唯恐被人查到头上,但这件事好像也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消息。
朱秀才冷笑道:“这有何奇怪?所谓六扇门,便是茅房里擦屁股的厕纸,不过消耗品罢了。这等穷酸秀才,西牛新洲每年都会多出上百万,死几十个也不打紧,只要县老爷下榜,便会有不知多少秀才削尖脑袋往里钻。”
陈实知道他说得没错,修士考上秀才之后,倘若考不中举人,便也只能四处讨生活,县衙的衙役好歹是大明的公职,只要有空缺,秀才们也是趋之若鹜。
“吁——”
那十多个衙役突然喝住马,为首一人下马,快步来到黄坡上,笑道:“小兄弟,我乃水牛县典史诸葛剑,你叫什么名字?”
“诚实。”
“诚实小兄弟,我想问一下,黄坡村是否有一个叫陈寅都的符师?”
陈实眨眨眼睛,道:“有一个叫陈寅都的。你找他有何贵干?”
诸葛剑满面笑容:“这个陈寅都身材有多高?”
陈实道:“跟你差不多高。”
诸葛剑微微皱眉,身后几个衙役纷纷道:“头,看来案子不是陈寅都做的。现在怎么办?”“我们这些日子跑遍了附近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