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淑人低声答道。
“王后,属下先行告退!”子偃冲我拱了拱手就出去了。
看着狐偃和淑人出去之后,韩兆脸色凝重地看着我,然后对着我一揖到底:“王后,可否把子偃留下?”
“留下作甚?难道没有治好?”
韩兆的眉间顿时露出忧虑的神色,眼眶也开始泛红:“狐家的内功心法也能治暂时压制,心疾无法彻底治愈。”
我想了想也是,即使是在现代心脏病也是很难治愈的,除非换心脏,可是在古代,换心脏显然是不可行的。我竟然有点开始同情介之了,那个像孔雀一样骄傲的男人却要受这种病痛的折磨。
“可是,狐偃对我来说还有用,万万不能留在此处。”狐偃的存在关乎我能否除掉周天子,能否恢复自由之身。
“王后……”韩兆的眼神里已经出现了恳求之色。
我知道我不能心软,别人的命与我何干:“休要多言,我已决定。”
看我心意已决,韩兆竟然变得默不作声,良久才开口:“王后,那就莫怪了。”
还没等我开口问清楚,韩兆就甩袖进了内室,我孤零零地在外室。
韩兆说话算话,那句赤裸裸的威胁果然应验了。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韩兆还是没有放我离开。我不能下山,只能在这庭院里活动,应该算是软禁吧。
“王后,这韩兆怎地言而无信?如此久了也不放我们下山。”子瑶和我一并靠在树下发呆无聊。
我打了一个哈欠,感觉有点犯困了。
“王后,你又乏了?”子瑶的眼神充满了鄙视。
我睁着沉重的眼皮点了点头,子瑶没有办法,只能扶我进房休息。刚从树下起来,迷迷糊糊地就看到有人走过来。
“王后,是介之。”子瑶悄悄地在我耳边说。
我一个激灵,瞌睡竟然全部没有了,挺直脊梁,抬起高昂的头颅看着介之一步一步地走向我。他走得很慢,步伐优雅,他没有看我,径直在榻上坐好。
我冲着天翻了个白眼,然后看着介之:“公子且稍作,我乏了,要去休息一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拿起几上的酒樽开始自斟自饮,我刚想提醒他,那个酒樽是我的,他却已经把酒送入了口中。我只能放弃,准备离开,却想起他有心疾,不能饮酒,就停顿了下来:“你有心疾,勿要贪杯。”说完之后就带着子瑶进了卧室。
睡了一下午,我满足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看见子瑶站在床边,不知在看什么,我皱起眉头,喊了一声:“子瑶。”
听见我的喊声,子瑶立刻来到我的身侧,笑声地说:“王后,介之还在树下,一下午都没有动。”
我十分惊讶,立刻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走在光洁可鉴的地板上,走到床边,的确看见介之还在树下一动不动,他似乎在盯着几上的什么东西在看,看得十分认真。
我无奈地瞅了一眼子瑶:“你怎地不提醒他,他身体不好。”
子瑶冲我眨了眨眼睛:“我不敢靠近他,太恐怖了。”
“怎地?你还怕?你不是杀手么?”
“他比杀手还恐怖。”说完之后,子瑶还配合着打了一个寒颤。
我的肚子这个时候却叫了,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子瑶:“现下我要用膳,喊他否?”
子瑶也有点为难:“我也不知。”
“要不,你去问问。”
“王后,你去罢,他太冷了,竟然比吴王都可怕。”子瑶拉着我的胳膊不放手。
看着这样的子瑶,我丢出一句话:“这个杀手不太冷。”
子瑶见我如此说了,欢天喜地地替我收拾,给我穿了一袭青色的袍子,随便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我走到介之的面前,刚准备喊他,他却已经抬头看着我,那眼睛真是漂亮,那么通透的眸子,就像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石,只是太冷了,没有任何的温度。
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诡异,我微咳了一声:“公子是否在此用膳?”
他微微怔了一下,应该是没有意识到我会这样问,我看见他皱眉了,好久才开口:“那麻烦王后了。”
“可有忌嘴的?”因为我的膳食都是子瑶准备的,而子瑶都是按照我的胃口做的。
“无。”他冷冷地丢下这个字。
我在心里咒骂了一声:“那公子且稍后。”
他微微点了点头,我就一转身,一扭腰,回了卧室,对着子瑶说:“就做些我平素吃的吃食即可!”
“诺!”子瑶出去了。
我转身坐在榻上,准备看下书,可是整个人却什么都看不下去。只能起身来到床边,远远地看着介之,他依旧坐在原处,太阳已经下山了,外面有点凉,我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刚准备起身出去,却看到一个女子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耳侧说了一些什么,那个女人就是淑人。不知淑人说了什么,介之还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