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觉得还是赶紧告诉芬洛斯大人”听到约尔将自己最担心的结果说了出来,蕾亚很是紧张。
“靠谱那位大人赶紧想想法子,这种大事可不是我们几个小虾米能够摆平的。”红疯子吐出嘴里的杂草,神情终于有些严肃起来。
“这还只是我们的猜测,听起来是很符合逻辑,但是事都是讲究证据的,芬洛斯姐姐她很累了,魔力和精神力的透支可不是短时间能恢复过来的,但告之她一声是必须的,我来写个便签交给她,你们两个赶紧去收拾好行李,二十分钟后我们在村口集合,散。”约尔不管他们是否拒绝,直接赶回图书室里。开玩笑,这事要是亲口告诉祭司,自己铁定是出不来了,更别说完成任务了。
两人看到火急火燎的少年基于对他的信任,在一愣之后都行动起来。
图书室中约尔拿出一张发黄的羊皮纸,羊皮纸的四角用金丝勾勒出四朵美丽的蔷薇花,一看就十分昂贵,这种“艺术品”整个图书室里他只发现了两张,另一张绣的是什么花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两张羊皮纸看上去都曾用特殊的药水反复冲洗过,都有些变色了。来不及细想,赶紧用自己鸡脚叉般的字书写上去“这字……可真丑,也不知道芬洛斯姐姐看得懂不?哎,不管了,她就算看不懂也会派人去前线找我询问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是传递紧急信息谁能奢侈地使用它啊。”少年心中明亮着呢,他知道到了前线,每一分力量都是弥足珍贵的,相信希鲁斯他是不会放过自己这位杀死哥布林萨满的“勇士”的。
来到克格莫之根不远处,约尔抽出身后的长弓,将羊皮纸小心裹在箭矢上,弯弓一箭射中议事厅的大门,弓箭之际少年已经向村外跑去。
……
“你们都挺快啊。”约尔没想到蕾亚和红疯子已经在村口等他了。
“是你太慢。”小姑娘背着一个大包袱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约尔摸着她的头“我的小蕾亚那么心急的话,怎么不去弄匹墨麟驹?”
少女将他的手拍开“谁是你的……至于墨麟驹你以为我没想过啊?我刚去马厩看了,只剩下一匹了。”
“那为啥不弄过来?”红疯子咽下嘴里的酒,声如洪钟。
“那是信使的,巡林队有规定,没有两位大人的指令人都不能乱动信使的墨麟驹。”蕾亚义正言辞地教训着矮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守这些臭规矩,精灵真是顽固。”红疯子无奈地将手中的酒袋收回怀中,约尔在他打开衣服的一瞬间起码看到三个水袋紧紧绑在他的胸口处,看着臃肿的他,约尔扶额,这家伙不用说肯定全身都挂满了酒,还有固执暴躁出了名的矮人说别人精灵顽固,真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没想到少女很是认真的回答道“越是战时紧张的时候越是要遵守这些规定,这是我族经过血与泪总结出来的智慧。”
“好了,都别闹了,蕾亚,没有马也没有向导,那我们怎么找到希鲁斯大人他们呢?”约尔露出愁容,心中也是着急他可不想被限制在村子里。
蕾亚拍了他的肩膀“放心吧,精灵是森林的儿女,自然有办法。”说着从口袋里小心地捧出一样东西,定睛细看发现是一枚有些杂色的墨绿色种子。少女半跪在地嘴里念着密语,那种子便如醒来的孩子一样,慢慢抽出嫩条似乎想伸个懒腰。
蕾亚解释道“这是蜜儿弥冽风种,种子发芽的枝条会在一定距离内指向母株所在的方向,好似孩子在向母亲行礼感谢她赐予的生命。”
“真是神奇!”约尔打了个响指,感叹道“那精灵不是想追踪谁就定能找到对方?太厉害了吧。”
“啊,笨死了,风种是被动感应母株,母株若生命力不强,风种的能力会大幅度降低的。我这颗是这个春天才结出的,母株就在希鲁斯大人那,你看它这么精神,所以母株看来已经被大人移栽好了。”
约尔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我这不是不知道嘛。”
少女心中焦急也不想在原地浪费时间“废话少说,我们走吧。”
……
夏日的森林按常理来说应该处处生机勃勃动物成群逐队才对,可是整整半日过去,整座森林依然是静悄悄的,似乎有一支无形的军队将一切杂音从森林中驱除了出去,而约尔他们三人在蜜儿弥冽风种的指引下小心翼翼地穿行其中。
“不对!”安静的队伍红疯子突然一声大喝,将其他两人狠狠吓了一跳,约尔更惊得一哆嗦下意识开启鹰眼四处察看“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不对,不对,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很不对。”矮人从怀中摸出酒袋狠狠灌了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危险在哪?你倒是快说啊,怎么还有心思喝酒?”蕾亚拿起短弓手里捏着两根箭矢弯弓警戒着。
红疯子睥睨地看着两人“哪里来的危险,我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答应你们去前线的吧?”
听到他的回答蕾亚惊呆了,手中箭矢一松射到地上不断颤动。
约尔也是一副惊愕的表情,可是慢慢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