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然是要让他彻底和谢今朝撇清关系。
谢长宁微微一怔,下意识反驳道:“可是谢公子对我恩重如山……”
沈砾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锋芒。
他缓缓道:“什么叫恩重如山?你是我大周皇室的血脉,他谢今朝就算再金贵,也只是个臣子,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才是奴才么?刚才你也听见了,你亲生父亲尚且不忍心让你服侍,你却跟在谢今朝身边伺候他这么多年,再有什么恩情也相抵了。你放心,虽然你在怀瑾的面前那么说,但具体怎么回事儿本王心里全都有数,后来过继你的那家人一个也跑不了。”
虽然沈砾如今已经很老了,可威势仍旧十足,这几句话淡淡说出来,也难掩语气中冰冷的杀机。
谢长宁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
他想说谢今朝对他一直很好,也没有让他服侍。
他虽名义上是谢今朝的书童,但他们多数时候都是互相照顾。
最困难的那段时间,哪怕只有一个肉饼,谢今朝也会留给他。
然而沈砾根本就不容他说话:“看在谢今朝对你的恩情上,以前的事儿本王不会再说什么,但从今往后你就留在襄王府习文练武。”
“无事不要随便出门,直到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再拿其他人当主子为止!”
沈砾此言一出,谢长宁耳边当即“嗡”的一声。
他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物极必反。
恐怕在沈砾看来,他聪明谨慎的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