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五爷闻叶辰之令,面色一肃,旋即取匕首,吩咐左右:“来人,按住其头!”
刘铭惊恐万状,拼命挣扎,不欲脑门刻下“穷吊”二字。此二字,乃其每日挂于唇边,辱骂他人之口头禅也。
近年来,刘铭之家境渐丰,生活愈加奢华,遂其人愈加骄横。出门见拾荒者,必骂“穷吊”;街上见车不如己者,亦骂“穷吊”。前些时日,一高中生误将奶茶溅于其Dior外套上,刘铭怒而将其殴至脑震荡,待其父母赶至,仍骂:“一家穷吊,卖尽全家不值我一件衣服!”言毕,扬长而去,分文未赔。
昨夜,刘铭赴饭局,见道路堵塞,遂驾玛莎拉蒂逆行于人行道,迫行人避让。一老者行动稍慢,刘铭怒下车,一脚将其踹入绿化带,复吐痰于其面,骂道:“穷吊,敢挡我路?此次踹你,下次撞死你!”言毕,驾车离去。
即便方才,刘铭抢车位不成,反骂董若琳与叶辰为“穷吊”,其嚣张可见一斑。若今刻“穷吊”于其额,实乃对其性格与所作所为之最佳惩戒。
洪五爷见刘铭挣扎不止,怒骂:“若尔老实,我只刻二字;若尔再斗勇,便刻满左右腮帮!”言毕,仍觉不解恨,续道:“汝父因钱而骄,我便抓其来,刻‘穷吊之父’四字于其面,告知一切皆汝所赐!”
刘铭闻言,惊恐万分。虽家有钱,但与洪五爷对抗,绝无可能。洪五爷之手下,一人一刀,足以将其家尽剁为肉馅。且洪五爷背后有宋家,众皆知洪五乃宋家在道上之犬。然即便为犬,亦非刘铭所能惹。
若真刻“穷吊”于其面,日后如何见人?若刻“穷吊之父”于其父面,父亲如何见人?届时父亲恐将其活剥。刘铭泣求:“洪叔叔,求您手下留情,刻小一点行否?”
“滚蛋!”洪五爷一耳光抽其面,骂道:“还敢讨价还价?”
刘铭泪眼盈盈,内心委屈害怕至极,不敢再言。洪五爷令手下死死抓住其头,准备以匕首刻下“穷”字。叶辰掏出手机,开启视频录制。
刘铭虽求刻小,然洪五爷不敢怠慢叶辰,尽力刻大刻深。此一字,占半个额头。不得不言,洪五爷之字,实在丑陋至极。
洪五刻字,拙劣不堪,竟不如小儿之笔。自嘲道:“叶大师见谅,刀刻之技,未曾习惯,丑陋至极。”
叶辰冷笑,问:“汝读书几何?”
洪五大笑答:“书读多年,小学虽毕,然六年未曾用心。”
叶辰点首:“若汝刻字太美,反便宜了他。”
刘铭闻言,痛哭失声,额头之痛已然不重要,心中唯恐毁容。
洪五见刘铭额头血流,掏出皱纸,轻拭血水,复道:“来,另一边!”
遂刻第二字,字大如前,醒目非常。刻毕,左右观之,满意点头,问叶辰:“叶大师,吾手艺如何?”
叶辰止视频录制,点首称许:“尚可。”
此时刘铭与整容脸,已对未来之生彻底绝望。
叶辰见其受罚已解心头之恨,遂对洪五曰:“此二人令人作呕,速遣之远去。”
洪五点首,一脚踢在刘铭身上,怒斥曰:“速滚!”
刘铭爬起,顾不得拍去身上尘土,仓皇与整容脸共逃。
洪五再踢刘铭一脚,将其踢出老远,摔倒在地,继而大喊:“尔等听着,一周后,至我天香府报到,若不来,必死无疑!”
刘铭忙答应:“五爷放心,吾等必至。”言罢,两人仓惶逃走,不见踪影。
洪五遂面带谄笑,趋前问道:“叶大师,您可满意?”
叶辰转头望向郭初然与董若琳,见二人神色有异,遂问:“夫人,若琳,尔等可满意?”
郭初然迟疑曰:“叶辰,如此对待他们,是否太过?”
洪五忙道:“夫人有所不知,此刘铭乃畜生不如,常欺贫民,恶行累累。去年冬日,因醉酒心情不佳,竟殴死一无家可归之流浪汉,恶行罄竹难书!”
郭初然惊呼:“此人竟如此恶毒?”
洪五点首曰:“此人最喜欺贫,越贫越欺。”
董若琳亦曰:“如此恶人,罪有应得!欺贫者,真乃卑鄙之辈!”
洪五急忙附和:“董小姐所言极是,叶大师如此对他,真乃替天行道!”
叶辰淡淡曰:“行了,勿再拍马屁,尔自去忙,我与夫人去泡温泉。”
洪五指一旁已吓呆之温泉酒店经理,问道:“叶先生,此人如何处置?难道就此放过?”
叶辰淡淡曰:“此狗腿子,令其立刻离职,逐出金陵,若再现,见一次砍一次!”
经理曾大泉一直未敢言,闻言大声叫道:“洪五爷,勿乱来!我乃白金汉宫产业之人,陈泽楷陈总你应知晓,我乃陈总之人,若动我,陈董必不放过!”
曾经理心中暗自得意,虽洪五爷有宋家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