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江不流跳入沟壑之后,那些追来的黑甲杀手顿时失去了追击的目标,一下子都变得木愣呆板起来。
“方老师,你没事吧!”看到方韵满脸恐惧的半坐在沟壑底,江不流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放眼望去,沟壑有五米左右,并不算深。
可就算是这样的深度,对于方韵这种不习武之人掉落下去,也绝对不会安然无恙的。
“江,江不流,你回来了?”可能是被惊吓过度,江不流从上方落下的声音也并未把方韵从恐惧中惊醒过来。
当她看到江不流脸上的担心之意,方韵的心中突然划过一丝暖意。
曾经,在那个虽然富丽堂皇但却冰冷的家里,她从来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慢慢长大以后,她终于明白自己有个哥哥,可是也从来未从自己的亲哥哥身上感受到过一丝暖意。
直到现在,方韵才明白:原来自己在哥哥的眼中是一块绊脚石,她明白的太晚了,为此才害死了自己新婚不足三个月的丈夫。
那一晚,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倒在血泊之中,直到那一刻,心高气傲的她才知道自己是愚蠢。
自从丈夫死后,她渐渐地变得麻木起来,直到江不流出现,一直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甚至对方每一次触碰她敏锐神经的举动,无形之间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她。
尽管这一切,她从来都未察觉到。
方韵是一名老师,是一名有责任心的老师,如今看到江不流那关切的眼神,困住她心脏灵魂的“恶魔”终于在那一瞬间崩溃了。
“嗯,方老师,我回来了!再说,我江不流能出什么事哪?”不知为何,江不流在这一瞬间感觉方韵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因此话语之中充满着不羁。
“江不流,你说你怎么这么贫哪!”看着江不流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模样,方韵顿时觉得这沟壑底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或许在一个女人遇到危险之时,身边有一个男人在,会是一件非常美好而安心的事情。
看到惊恐之色渐渐地从方韵的脸上退却,江不流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他终于可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方老师,你一直都认为我很贫吗?”心情逐渐好一些的江不流不禁笑着回道。
同样的,看着自己这个尚未成年的学生脸上有些笑意,方韵的心中则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在这个时候,笑着笑着,两人竟有些尴尬起来。
就这样,两人时不时的望一下对方,又慌忙的将头扭向别处,与此同时,两人的脸色都有些绯红。
“啊……”
方韵的年龄较大,又是江不流的老师,本想着自己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可没想到刚一准备起身,脚腕处的痛意猛地向着全身传来,因此一声痛呼不受控制的叫喊了出来。
“方老师,你怎么了?”听到方韵那痛苦的喊叫声,江不流脸色一变,连忙着急的问道。
这是情急之下的正常反应,或许连江不流自己都说不出,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方韵。
“我,我的脚腕好痛……”那会儿江不流跳入沟壑,方韵一直处于激动兴奋之中,只感觉脚腕处有些木麻。
可是刚才她慌忙起身之时,那种剧烈的疼痛才猛然袭来。
“脚腕?”听到方韵的声音,江不流猛然望向了上方。
是的,他大意了,虽然这五米深的的沟壑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方韵是从未习武过的人,这样的高度掉落下来,肯定不会安然无恙的。
一瞬间,江不流的脸上布满了愧疚之意。
愧疚之下,江不流连忙蹲下身子,轻轻的抚在方韵的脚腕处。
“江不流,你……”
方韵被痛意折磨的闭上了眼眸,这下突然被江不流摸在了脚腕处,心中顿时一咯噔。
可是接下来的话语她还未说出口,便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嘴。
因为她清晰的感觉到一股一股的凉意从江不流的手掌处衍生而出。
那凉意如丝如缕,从脚腕所过之处,痛意正在缓缓地消失。
更为的是一缕缕的白烟袅袅升起,看的方韵一愣一愣的。
其实江不流的心中则是有些震惊的,他知道自己用体内的气力可以救活濒临灭绝的植物,药草。
在抚上方韵的脚腕,运起体内的气力时,就连江不流也没想到自己可以救治是如此严重的骨伤。
“靠,老子要生在古代,一定要和那什么华佗比比医术了!”兴奋之下的江不流,不禁在心中爆了一句粗口。
这会儿方韵已经忘记了疼痛,看脚腕处袅袅升起的烟雾,完全处于震惊之中。
如果她知道江不流心中那自恋的想法,估计会狠狠的鄙视对方一番吧!
“呼,呼,呼……”突然,方韵开始大口喘气起来。
“方老师,你,你没事吧?”看到方韵突然做出如此奇怪的举动,江不流担心自己的医术之余不由得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