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影将楚玄迟推到床榻前,看着他双手撑着扶手,靠着内力自己坐上了床沿。
这也是为数不多的,楚玄迟坚持要自己做的事,这半年做得多,动作极为娴熟。
墨昭华早已看出楚玄迟有点醉意,但直到此刻才问出口,“夫君饮酒了?”
楚玄迟抿着唇角,“我都已沐浴更衣,漱了口,爱妃怎还是看出来了?”
其实他本就没想过瞒她,也知道瞒不住,他只要张口还是会有酒味。
墨昭华没回答,在他跟前蹲下,想给他脱靴,“夫君喝了多少?”
她前世为人妻十余年,虽到死才知未曾真正与楚玄寒圆房,但同床共枕是真。
伺候夫君这种事,她自然也知该如何做,并且她一定会做得比前世好。
因为这一世她嫁的是真正两情相悦的楚玄迟!
楚玄迟却及时抓住了她的手,不让他碰自己的腿,这也是他唯一的禁忌。
除了雾影和看伤的大夫,没有其他人看过他那双满是伤痕且浑然无知觉的腿。
对别人是难堪,对墨昭华则是担心,怕会吓到她,也是自卑,怕她会嫌弃。
因此就连脱靴这种事,哪怕对方只能看到脚,而看不到他的伤腿,他也会介意。
他放开她的手,弯下腰一边匆匆褪下自己的鞋袜,一边心虚的回答,“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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