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求学,立下赌约,成为扈从,一切的一切都让刘昭猝不及防,也顺理成章,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每次得到的都不是一样的答案,数次答案的累积下,他觉得这个问题已经被解开。
“可它一直都在啊!”
面对着这个老问题,刘昭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慌乱,本能驱使他再度逃避,可他知道,自己不该再躲了。
“从哪里说起呢?对了,就从扈从开始吧。
我只是一个蠢笨的乡下乌鸟,终其一生也无法飞上梧桐,甚至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可这样的我却遇见了真正的彩凤。
价值千金的衣服说给就给,牛学兄那样的少爷也只能一月拿到十颗丹药,我却能把它当饭吃,就像他们说的,我现在哪里还有原来的模样。
可这一切的代价实在太小,小到微不足道,小到我自己都不在乎,可我一直很在乎。那我为什么在乎呢?”
刘昭也很奇怪,为什么他会对做樊荣扈从这件事心有芥蒂呢,他得到的远比失去的要多的多。
“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愿意为了这样放弃一切,我不过失去了微不足道的名义上的自由,怎么就无法接受?真的是我太迂腐了?”
“恐怕是的,我真的很迂腐,心底认为对的,不管现实如何,那它就是对的,错的,就一定是错的。
扈从,是奴隶,没有尊严,哪怕得到的再多,生死也在他人一念之间,永远矮上别人一头,所以我觉得自己不该做。
但承诺是人立身之本,我败了,就要接受惩罚,这是对的。
对与错就这样交织,难怪我会逃避,那现在我做的是对还是错?”
刘昭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一刻他从未觉得如此轻松,以往那些沉重的东西终于不再压在心头。
“对与错很重要,我不能永远做对的事,也无法更改已错的现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力保证下一件事不会做错,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解开疑问的这一刻,相持而立的白虎与血蛟动了,它们慢慢靠近,最终交融在了一起,化作一团掺杂着血色的黑白光团。
看着这个光团,刘昭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这就是我?好呆板!怪不得曲衡老叫我蠢蛋,算了,蠢就蠢吧,只要能把事做好就行。”
刘昭喃喃着,这光团忽然炸开,散做漫天光点将他包围了起来,
“这就是……心意相通?真是奇妙的感觉!”
以往凝聚意之时,总会有一种朦胧的模糊感,看不清也摸不透,现在刘昭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不知现在用出意来会不会损耗气血。”
这样想着,刘昭心神一动,其身上顿时爆发出一道白芒,紧接着一道巨大的白虎自光芒中跃出。
“这就是我的意?真是强大!”
看着那山岳般的白虎,刘昭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的恐怖的力量,现在他有信心毫不费力的击败朱颜甲,可这念头刚起,白虎突然变作了血蛟,一股暴虐的杀意突然涌上了心头。
“不好!”
刘昭急忙收敛心神,好半天后这才将这股杀意压下。
“踏入无境的第一步我做到了,可要意通天地,还要将这一丝凶性磨去,看来关键还在这旧书之上。”
刘昭盘膝坐下,放空心神,细细思索着一切。
“白虎血蛟已经相融,按说阴阳合一不该还有凶性才对,现在来看应当是阳弱阴盛,这才没能磨去凶性,只要壮大阳属,便可阴阳平衡。
风从虎,风就属阳,只要运转血液与经脉骨髓碰撞,必能壮大阳属!”
想到这一点的刘昭大胆尝试着调动起血液,当然,他并非盲目调动,前言说过用血液碰撞体内是相当危险之事,稍有不慎便会气血倒逆,轻者伤脉损脏,重者一命呜呼,所以他先尝试着利用震劲的发力方式。
“震劲的本质是利用血液、经脉、心脏、骨髓的震动来发出的特殊劲力,震动幅度越快,其威力就越强,以我现在的躯体足以发出远超张兴的震劲。”
有着强大的躯体,刘昭肆无忌惮的尝试着,他很幸运,震劲被成功用了出来,但他感觉不到意有任何的变化。
“所以我只是用出了震劲?这有什么用!”
泄气的刘昭随意轰出一拳,其产生的震劲将虚空震得轰隆隆作响,
“难道是因为只有阳,而无阴?”
刘昭这样想着,他发现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云从龙,我的云就是我的心,心要自由,要不受束缚,才能化作隐龙之云。”
刘昭再次放空心神,任由心意随意遐想,恍惚中他看到了白茫茫的一片,像是大海,又像是云丛,他从未见过如此风光,当即变作一尾鲤鱼肆意遨游。
突然,天边出现了一道直通云霄的金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