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
瞧着眼前英姿勃发的六名少年郎,熊龟年不由得点了点头,道:
“事情你们都知道了,这位是道门高功,玄素真人,那位是舞前辈,罕见的乐理类命格师,她的一首曲子足以顷刻间摧毁千军万马。”
众人闻言一惊,能站在熊龟年身边的道门高功,其修为必然不俗,再加上其一身绯色道袍,必是上等法师无疑,而乐理类命格师更是罕见,并非修炼这一道的人少,而是修为高深者少见,从一曲可抵千军万马来看,其修为必在鹑首境之上。
“少废话!”
舞前辈并不如她端庄的外表一般恬澹,相反的脾气火爆,她打断熊龟年的话,打量了眼众人后,柔声道:
“别听老王八唬你们,老身只是粗通些乐理罢了。”
六人看着这位长相柔美,气质端庄的女子,如何也无法将其与老身相连。
“果然,命格师都不能以外表来论之,这些舞前辈看起来也只是双十年华,谁想竟是与山长同辈。”
刘昭正暗自诽腹,熊龟年却是来到了他身前。
近距离之下,刘昭这才察觉到这位山长竟是如此高大,足有一丈有余,然而这样的身型却没有一丝压迫力,他甚至都感觉不到对方存在。
“没想到你走了体修的路子,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还要练就一颗金丹?”
刘昭一愣,他没有想到熊龟年会单独问话,更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不过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即躬身答道:
“学生在映星之灵的寰宇之内历练时,机缘巧合之下才修了两道,说来惭愧,直至今日,学生对自身修炼仍是一头雾水,满腔糊涂。”
熊龟年哈哈一笑,拍了拍刘昭的肩膀道:
“糊涂好啊,修炼一道最忌急功近利,你的实力远超他们几个,这很好,也不好,须知少年之时戒在色的道理。”
少年之时戒在色,其意为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青春热血之时,当戒内心躁动,方能进退有据,厚积薄发,刘昭明白这个道理,当即恭敬行了一礼。
“受教!”
熊龟年微微颔首,又是看向另外五人,笑道:
“你们都是世家子弟,万望尔等能不堕门风。”
“诺!!!”
“好了,龟年兄,该说正事了。”
玄素真人适时开口,肃然道:
“尔等都是无境武夫,这次本不该你们前去,可一来,裂缝狭窄,只能修为低下者进入,二来,封印寰宇实在凶险,五大御兽正陷入沉沦,凭着自身血脉意志苦苦挣扎,命格师若是进入,其命格之力必会令沉沦之力暴动,加快堕落过程,故此只能行此危险之事。
这里有震欲符五张,命玉三枚,待寻得五大御兽后,立即以这枚绯色命玉催动符箓,而后再激发这枚青色命玉,至于这枚玄色命玉,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使用。”
六人口中称诺,心中俱是戚戚然,听玄素真人之言此行必是凶险万分,十死无生。
熊龟年瞧出众人心中不安,肃声道:
“想我御北城军士戍卫边疆两百载,从未后退一步,从来是敢打敢杀,御敌于千里之外。
你们是武院学子,是我熊龟年的学生,更是骁虎鹰扬的一份子,虽未入军籍,可这是军令,本帅要尔等进入寰宇,以震欲符解救五大御兽,可有不敢去的!”
这一番话虽是平淡,可实实在在的激起了少年们的斗志,他们是武夫,不谓生,不畏死,当即齐吼道:
“我等得令!”
“好!”
熊龟年大吼一声,朗声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御北城安危,边疆安危,帝国安危,今日全赖尔等,诸君,归来之时本帅亲自为你们接风!”
鹑尾境武夫为无境接风,放眼天下也不曾有过,少年们心中激荡,脸色涨红,齐吼道:
“敢不效死力!!!”
“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