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丝语她绝不……不会是那种人!”
刘三郎罕见的发了脾气,将王大娘轰了出去,可怀疑的种子已经生根。
是夜,东方丝语独自一人回了家中,她看起来很疲惫,可很高兴,她告诉刘三郎自己找到了救治他的办法,并送上了一碗汤药。
“是我想多想了,我不该这样!”
看着那碗汤药,愧疚的刘三郎将妻子紧紧抱在怀中,他喝下汤药并问起了长风的去向。
“他回军营了。”
“这样啊,你也辛劳一日了,早些歇息吧。”
深夜,闻着熟悉的发香,刘三郎如何也睡不着,妻子回答的很自然,可作为枕边人,如何不知妻子在说谎时耳朵会动。
“难道真是……”
刘三郎打心底不相信那荒谬的猜想,他想要开口相问,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开不了口。www.huanye.me
如此几日过去,刘三郎一直心神不宁,尤其是每日妻子都会出去大半日去取药,终于,他忍不住开口了,
“丝语,究竟要到哪里取药,为何不带我一起去,带上我不是更方便些吗?”
东方丝语面容一滞,不自然的笑道:
“那人怪得紧,只许我一人去,而且你的身子刚好些,还是不要多走动了。”
言罢,快步出了家门。
“丝语……”
刘三郎紧了紧拳头,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确实好了不少,心悸之疾也很少再犯。
“那药有用,可为何你不愿跟我说呢?”
如此半月后,刘三郎的身子已经大好,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仍是装作弱不禁风的模样,他装的很像,东方丝语没有看出来,所以,她又匆匆出门取药去了,全然没发现身后跟着的夫君。
原本刘三郎不打算如此,在发现身体大好后,他决定将话说明白,届时再说服妻子一同拜访医治他的那人,可邻居王大娘的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这次你可别说我诓你!我那儿子亲眼见着,你那好媳妇回了娘家那条街,入了那长风的家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刘三郎愤怒的咆哮着,他要亲眼看看,一切是否是真的,然而当妻子真的走进那个破败的小屋时,他的心死了。
“哈哈哈!我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刘三郎无声狂笑着,泪水在他脸上肆意奔跑着,他闯进了那扇门,只见赤裸着上身的长风死死搂着自家衣衫凌乱的妻子,二人脸色涨红,眼神迷离,气氛更是旖旎。
“你……你……你们……”
瞧着这一幕,刘三郎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三年来,因着心悸的困扰,他与妻子从未有过实际的亲密接触,然而眼前二人却是什么也做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活的很丑陋。
“哈哈哈哈哈!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求亲!哈哈哈!”
刘三郎疯狂的笑着,他本就是久病未愈之身,悲愤交加下,心悸之疾忽然爆发,一口心头血喷出,直直溅到愣神的二人脸上。
“不!”
回过神的东方丝语发出了凄厉的哀嚎,她颤颤巍巍的扶起深爱的夫君,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无力的张了张嘴。
作为男子,长风很快定下心神,他急忙来到刘三郎身边,顺着经脉送入了些许天地之力,果然,刘三郎睁开了眼皮。
“你……你们……畜……畜生……”
此言一出,东方丝语和长风顿觉五雷轰顶,他们颤抖着身子,张着嘴想要辩解什么,可刘三郎又是一口热血喷出,模糊了两人的脸。
沾染血迹的两人失去了往日里的和蔼可亲,满是狰狞,在刘三郎眼中,他们是那么可怕,就像是野兽。
“野兽?野兽!哈哈哈!我想起来了,是我瞎了眼!瞎了眼啊!居然把畜生当成了人,该死,该死!哈哈……”
刘三郎大笑着,然后没了动静。
东方丝语的娇躯狠狠一颤,探出手来感受着爱人的鼻息,
“没……没有?!怎么会,明明已经有了办法,明明你已经好了,为什么!为什么!”
刘三郎以为自己藏的很好,殊不知东方丝语对他也很了解,他心悸时的呼吸比以往急促一丝。
“我明明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东方丝语死死抓着爱人的手腕,看着他那没有血色的脸颊,忽然笑了起来,
“是我有私心啊,三郎,你说的不错,我是畜生,希望你能原谅我。”
东方丝语轻抚着爱人的脸颊,美眸之中满是笑意,一如那桥上之时。
“等我。”
“噗呲!”
东方丝语虽是女子,可毕竟是狐女,其锋锐的利爪削金断玉不成问题,刺穿胸口自杀也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