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你不杀他们,我就帮你杀!”
魏来说完这话,湿漉漉的袖口下双拳再次握紧,作势要再次冲出房门。
吕观山伸出手挡住了他的去路:“你应该很清楚,折子递上去之后,我就没打算给自己留后路。”
“师父他老人家要压着我的折子就压着,那是他的事,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魏来双眼充血,仰头盯着男人,嘶吼道:“你想做的是什么?送死吗!!”
“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吕观山似乎也被魏来激怒了,声音大了几分。
听到这话,男孩却低下了头,他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紧握的双拳因为用力过度,指节有些发白。
“可我……”他说道,声音在那时小了下来。
“可我不想你死……”
“不想再帮任何人报仇……”
吕观山眼中的光芒有些动容,房门中的烛火摇曳,将魏来瘦弱的身形照得真切。
男人脸上的阴霾,周身弥漫的肃然,在那一刻都消散了。
“唉。”他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伸出手摸了摸魏来湿漉漉的脑袋,“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什么意思?”魏来皱紧眉头,追问道。
吕观山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又欲言又止地闭上了:“那恶蛟已经有所察觉,你若再借它的力量动用神通,不出三息时间,它就能锁定你的位置,到时候你就别想再杀谁了。”
“再忍一忍,别让这六年的心血白费。”
吕观山说着,显然准备结束这场谈话。
但魏来并不满意,他对男人的执念有太多的不解,他正想问些什么。
可话未出口,却再次被吕观山打断。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明天你得早起……”
“赵共白来找过我了,砚儿明天就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