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喝得这么急干嘛,人家可是熬了一个时辰才熬好的肉粥。”纪欢喜责怪道。但见魏来面色阴沉,她倒也识趣,收起再多言的心思,将那把长刀递到魏来面前,又收起食盒,说道:“走吧。”
魏来将白狼吞月负在肩上,跟着纪欢喜走出八方客栈。
刚上街,魏来便感觉古桐城街道上的行人纷纷朝他投来目光,其中不乏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之人。
魏来觉得古怪,与他并肩而行的纪欢喜回头瞟了魏来一眼,笑道:“公子现在可是这古桐城中的名人了,昨日的神武之事早已在这古桐城传开,百姓们都说公子是个为民办事的好官。”
魏来闻言一愣,很快便想明白,自己带着白狼吞月去找胡家的麻烦,在百姓心中,他自然代表着虞家,而虞家代表着朝廷,代表朝廷自然就是官。魏来苦笑摇头,对此不置可否。
很快在纪欢喜的带领下,魏来随女子来到南阳街。
今日的南阳街颇为不同,街道上人潮涌动,摩肩接踵,连行路都需小心翼翼。
“朝廷派来宣读圣旨的钦差已经到了,这些百姓都是来看热闹的。”纪欢喜似乎看出魏来的疑惑,在他身旁轻声说道。
魏来反应过来,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才辰时刚过,朝廷的大人物们倒是准时。
见魏来不语,纪欢喜又说道:“公子今日便要走?”
魏来皱眉,说道:“这与姑娘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纪欢喜笑了笑:“人家只是想提醒公子,这天下之事,不平的也好,平的也罢,多如牛毛,不是每件事公子都能管,这圣旨一下,敕令便成。古桐城中的那几尊阴神一散,古桐城就不再是古桐城了。公子明白我的意思吗?”
“纪姑娘,我记得很明确地拒绝过你,我是不会帮你说服江浣水的。”魏来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有时他真不太明白这女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清楚,是天下的女人都如她这般难以捉摸,还是天下就她纪欢喜独此一家深藏不露。
“公子这话说得好生让人家伤心。”
“做说客是人家的公事。可除了公事,人家难道就不能做些私事吗?”
说到此处,纪欢喜忽然低下头,面色绯红,双手把玩着自己的衣角,低声呢喃道:“人家好像有点喜欢上公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