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样的对峙持续了约莫十余息的时间之后,魏来的心底紧张到了极致的关头。www.chunri.me
扑通!
可就在这时,那气势汹汹的初七却扑通一声整个人跌坐在地。
魏来还未反应过来,那初七却双手环抱住了魏来的双腿,带着哭腔说道:“阿来啊!你可一定要救你七叔啊!”
魏来脸上的神色古怪,且不说这个七叔的关系到底是真是假,就这初七从见面开始所保持的姿态看来,怎么看也不像是需要魏来这样一个后生来“救”的人物。
但初七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要自己的脸面,也要赖上魏来,死死抱着魏来的双腿不肯松手,魏来尝试着挣扎了几次,都无济于事,魏来只能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前辈到底要做什么,起来再说……”
此刻的初七耷拉着脑袋,没了半点相见时的趾高气扬与满心得意,他勉强抬头看着魏来,张开嘴正要说些什么。
“阿来!”可就在这时,祖屋的院门忽的被人从外推开,数道身影从屋外鱼贯而入,为首的壮硕少年一眼便瞥见了魏来,兴致勃勃地朝着魏来唤道。他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一边走着,一边说道:“阿来,你知道我们今天在那白马学馆中遇见谁……”
孙大仁正说得兴起,想要将今日在白马学馆中的见闻一股脑地倾诉给魏来,却忽的发现魏来的脚下正有一位裹着华贵绒袍的男子正环抱着魏来的双足,神情凄苦。孙大仁的心头一颤,想到了纪欢喜,又想到今日让他们走了后门,入了白马学馆的徐玥,再一看那个瘫坐在魏来脚下的男人,心道莫不是他这小弟的容貌已经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
念及此处,孙大仁的心底又涌出了些许愧意——要不是当初他在赌坊输光了钱财,他们如何能够落魄到需要魏来出卖色相赚取钱财的地步?而俗话说得好,这一回生二回熟,起初魏来还对此事颇为反感,为此没少与孙大仁他们发过脾气。可之后,大概是习惯了这种感觉,魏来反倒不再那般抗拒。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便与那徐家的千金搅合在了一起,给他们寻到了后门。
这也就罢了,毕竟对象都是女子,怎么说魏来也吃不了大亏。
可现在魏来却变本加厉,连男人也不放过了……
这事要是吕知县泉下有知,一定会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孙大仁抽皮扒骨,一想到这里的孙大仁顿时打了个冷颤,他抡起了自己的衣袖,一脸愤慨之色的就要上前,将这个缠着自己兄弟的男人一顿胖揍。
“初七!你大爷的!”可他方才迈出一步,他的身后便响起了一声暴喝,然后那位跟着他们一同回来的天罡山老剑仙猛地从他身后跃出,以快得惊人的速度杀气腾腾地冲向那男子所在的方向。
孙大仁被那股老人所带起的气浪冲击得身形摇晃,站稳身子时,老人已经冲到了那男人的跟前,抡起拳头便要朝着男人的面门上招呼过去。
孙大仁见状,顿时一脸肃然,他朝着曹吞云竖起了大拇指,由衷说道:“天罡山来的前辈就是不一样,急公好义!佩服!佩服!”
……
雪下了起来。
不大,却绵绵不绝,星星点点的冰粒夹着雨水从天际飘落,还未来得及触及地面,冰粒便融化成了水点。
“所以,这家伙就是一个顶一个半剑仙的家伙?”魏家祖屋的大厅中,孙大仁一脸愕然地看着眼前被打得鼻青脸肿,瘫坐在地的男人,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众人的神情都极为古怪,并无任何人能够回应孙大仁的询问。
孙大仁无奈,只能随着众人一道看向那身为当事人的曹吞云。只见那老者在瘫坐的男人身前来回踱步,神情肃杀,他身旁的黄狗“狗仗人势”,也煞有介事的跟在老人身边,走走停停。
“说!我的钱呢!”忽然老人停下身子,猛地一跺脚,看向初七问道。
身下的黄狗跟着一阵犬吠:“汪!汪汪!汪汪汪!”
初七面色凄苦,在老人与黄狗凌厉的目光下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什么……什么钱?”
曹吞云的眸子在闻言之后缓缓眯起,狭长的眼缝中寒光闪烁。
他的身子朝后退去一步,额前因为方才的暴怒而散乱的发丝忽的扬起。
“雁回!”
“琼将!”
他低声说道,他背后那方钨钢所铸成的剑匣猛地一颤,两道清澈的剑鸣升腾,磅礴的剑意如潮水般倾泻而出,神剑还未现世,滚滚的剑意却依然将屋外的雨帘割裂、震碎,细雨化作了蒙蒙水雾,层层叠叠地在夜色中铺散开来。
紧接着两柄雪白的长剑从剑匣之中涌出,宛如两道白色的游龙,围着曹吞云一转,磅礴的剑意倾泻,让周围的魏来等人脸色瞬间煞白。而下一刻,两柄雪白色的神剑便裹挟着被剑意牵动的漫天雨幕,直直地朝着那瘫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