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余年自然是说不上来,却又不愿落了面子,只能支支吾吾半晌,却也说不个就里。
“想那东西有什么意思?明日咱们就得去天罡山了,天罡山的功法可不比那劳什子天阙界差,到时候咱们把那些天阙界的家伙们踩在脚下,让他们再作威作福。”这时,龙绣也凑了过来,加入了二人的聊天。虽然因为魏来等人一路过关斩将的原因,龙绣与孙大仁等人也挤入了前三百二十五名,但曹吞云却下达了命令,让钱浅姐弟与龙绣还有孙大仁四人明日便与他一道返程回归天罡山,并不参与这次山河图之行。
一想到自己的即将完成爷爷的夙愿,龙绣也是甚是开心,对于山河图丝毫不曾挂怀,她伸手推了一把孙大仁,问道:“叫你给钱浅他们准备的行礼准备好了没?两个小家伙身子单薄,曹前辈说了,天罡山上终年积雪,可得给他们多备些衣物。”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孙大仁,却有些驾驭不住龙绣的吆五喝六,他赶忙点头,应道:“都准备妥当了。”
“这还差不多。”龙绣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少见的犹豫了一会,又问道:“那你的呢?”
孙大仁不知为何,忽的语塞。
“怎么?你还惦记着那百鹿国的百鹿仙子?”龙绣何等聪明一眼便看透了孙大仁藏着些猫腻,当下语气不善的问道。
孙大仁一愣,赶忙摆手,言道:“怎么会?”
“那明日都要出发了,你怎么还不收拾行李?”龙绣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当下便又追问道。
孙大仁脸上的神色一暗,看了看满座欢腾的众人,声音忽的低了下来:“我在想……”
“我们都走了……”
“就剩阿来一个人在宁州……”
“我有些不放心……”
大概是平日里见惯了孙大仁大大咧咧的模样,此刻他忽然一脸认真,反倒让众人有些不适应。
龙绣也是一愣,本想出言安慰几句,可却终究不善此道,只能强颜欢笑的说道:“这有啥好担心的,你看人家阿来,六境修士都给揍趴在了地上,这宁州还有几个人能伤到他,更何况他还有州牧护着呢!你留在这里只能给人家添乱。”
孙大仁也知龙绣看似挖苦,实则是在宽慰他,他干笑两声,嘴里应道:“也对,也对。”
可眉头却依然沉着,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魏来并无心思参与众人的晚宴,也将明日进入山河图如何行事的计划交给了阿橙与萧牧,由他们去组织宁州的子弟们共同行事。
天阙界的忽然让步,其中应当还藏着些什么算计,魏来却同样没有心思去细想。
他迈着步子漫无目的的走在魏府中,心底却思虑着今日在那擂台上不知真伪的幻觉……
忽的不远处的木亭中,正有一位老者依靠着栏杆,正自饮自斟。
是曹吞云。
天色虽暗,可从对方手里的酒葫芦,以及一旁那只形影不离的黄狗身上,魏来一眼便看除了对方的身份。
他微微思虑,随即便迈步走了上去。
“曹前辈。”他恭敬的朝着对方拱了拱手。
“唔。”喝得微醺的老人斜眼瞟了一眼魏来,点了点头,便没了后文。
魏来习惯了对方这般性子,也并不觉得奇怪,只是蹲下身子伸手抚摸着那吐着舌头的阿黄身上的毛发。
阿黄显然很享受这样的待遇,它的双眸弯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里时不时发出阵阵“呲呲”的闷哼,最后更是仰卧在了地上,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架势。
一旁的老人也被这一人一狗的架势所吸引,再次侧头看向魏来,嘴里忽然有些感叹的言道:“这才半年不到的光景,你小子就成长到了这样的地步,若是你爹娘泉下有知,想来也该安息了。”
魏来闻言抬头看向老人,微微一笑,说道:“前辈一路多有照料,先赠我黑蟒,又授我剑阵,否则又哪有今日的魏来。”
曹吞云闻言连连摆手:“黑蟒那是我家阿黄贪吃,吞了你的铭血丹的赔礼。至于剑阵嘛……老夫自己都未有看过,你能修行到那般地步,全凭的是你自己的悟性。”说道这处,曹吞云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言道:“说起来,你小子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便将这剑阵参悟,也算得剑道天才,真的不考虑和我一道回天罡山吗?这宁州日后可算不得太平啊。”
“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但晚辈心有牵挂,着实无法随前辈离去。”魏来恭敬应道,末了犹豫了一会,又忽的问道:“不知前辈这剑阵到底从何而来,又是否还曾借于旁人参详?”
这个问题让曹吞云的脸上露出了苦恼之色,他皱着眉头思虑了一会,方才应道:“这剑阵在何处得来我自己都记不真切,那日你与我说过想要修行剑阵,我便在自己的杂物中翻找了一阵,忽的寻到了此物,才交由给你。我连他的出处都说不真切,又如何知晓旁人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