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告诉我,会有一笔服务费,保证一切都是安全的。”
他拿起酒瓶为所有人都倒了杯,“别那么严肃,等我们抓了一个大的,这些问题就会很好解决。”
“当人们发现违背法律获得的利益,远远比不上法律对他们的处罚时,犯罪行为就会得到自然的遏制。”
他说着笑了起来,“如果你因为偷了一块钱,就要上绞刑架,我相信吊死几个人之后就不会再有什么人去做小偷了!”
他说着还放低了声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饮酒,等局长回来后可不要对他说。”
“祝我们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干杯!”
几人都端起了酒杯,一如周围那些客人一样,片刻之间每个人的脸色都红润了几分。
屋外的大雪纷飞,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在这样的天气下,来上一杯更让人感觉到舒服的了。
餐厅的厨窗外一名流浪汉眼神中充斥着羡慕嫉妒恨的透过餐厅的橱窗,看着里面享用着美食的人们。
今天他没有乞讨到多少钱,只有三十几分,但是在这,一道最便宜的菜,可能也要五十分甚至是一块钱。
这些人从来都不会低下头来看看坐在冰雪中的他,吝啬到连五分钱的硬币都不愿意给,为什么上帝不降下怒火把他们都烧死。
这样的话,那些美食就都是自己的了!
他嘴巴里有些泛酸的口水涌上来,他并不知道,他的嘴巴堪比生化实验室。
就在他幻想着那些菜肴是什么味道时,一名服务员面露不悦之色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棍子,“如果你再出现在这里,影响我们的客人用餐,我保证我会打断你的腿!”
“现在,从我们的店外滚开!”
流浪汉受惊似的的一溜小跑,跑远了才骂骂咧咧的咒骂着什么。
也许是咒骂那些缺乏同情心和仁慈心的有钱人,也许是咒骂那个连看都不让自己看的狗服务员,也许是……上帝本人?
路边的车迅速的驶过,他没有注意躲避,掀起的冰雪泚了他一身。
他有点难过,但更多的还是不满和愤怒,“吗惹法克!”,他对着那几辆车比出了中指。
但下一秒,车停了下来,流浪汉愣了一下,他刚想走,两名穿着黑色风衣,左手手臂有一道红袖带的人下了车,其中一人对他招了招手。
“法克!”,他不敢跑,这里是帝国区,他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
他只能慢腾腾的走过去,一边佝偻着腰,一边露出讨好的笑容,还摘下了他那个破旧的渔夫帽,拿在手里。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头发有些乱,用全都是老茧和污垢的手,捋了一下稀稀拉拉没有几根还他妈发黄的头发。
“先生,我不是骂你们……”
“到这边来。”
年轻人指了指近前,他走了过来,已经不太能笑得出来了。
他听说了很多有关于蓝斯家族的事情,也知道他们有多可怕!
他才不会像是那些普通人那么认为,认为蓝斯家族是什么好人,他们一样是黑帮,是坏人!
而且是比卡米拉帮更坏的坏人,只有比他们更坏,才能干掉他们,可那些普通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这也让他更加的害怕,已经分不清他的颤抖的腿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刚才的冰水。
车的车窗划拉了下来,露出了蓝斯半边脸,他扭过头来看了一眼被冰水泼湿的流浪汉,“抱歉,弄湿了你的衣服。”
流浪汉有些受宠若惊,还有点害怕,他们是不是想要戏耍我?
但无论如何,他都只能继续应付下去。
“不不,先生,是我自己不小心,我平时应该可以躲开的,但我走神了,所以这不怪您!”
蓝斯看得出他很害怕,“你认识我?”
路灯的灯光亮得有限,大片的雪花弥漫在两人之间,他们还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流浪汉有点尴尬的摇了摇头,每一句话都会喝出来一大口热气,他真的很冷!
“我没见过你,先生,对不起……”
蓝斯微微摇头,转身看向埃尔文,“给我点钱,十块钱。”
埃尔文摸了摸口袋,除了几块钱零钱外,都是二十的大面额,蓝斯懒得看他在那数,抽了一张出来,夹在指尖伸了出去。
“我叫蓝斯,刚才我已经道过歉了,但我还是要为我们的行为道歉,很抱歉弄湿了你的衣服。”
“这里有二十块钱,去买件新衣服,然后找个旅馆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
流浪汉有些发懵,很快目光就集中在那些钱上,他有些迟疑,“我……可以吗?”
他真的很想要这些钱,蓝斯抖了抖手指,“雪很大。”
这是示意他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