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人攻入本营了吗!?东山林内据点暴露了!?塔尔斯焦虑中将双刀抽出。
“「斩击强化」!”内心默念咒语嘴里道出魔法名称后,红色的光膜镀到了刀身,塔尔斯打算将武器投掷出,听对方说的话,是知晓自己与碎牙是族长之子,对方多半有备而来。
然而奇怪的是周围人都没战备状态,被救了一命的碎牙也没有抄起巨斧反击那个人族。
“初次见面,塔尔斯,”年轻的黑袍人族法师说,“打算试探我的实力吗?你大可把手中的刀丢过来,看看能否穿透我的屏障?”
说罢,一阵绿色的光点围绕在人族法师身边,往塔尔斯方向组合成了一道半圆弧形能量屏障。
“……!”塔尔斯稍稍瞪大眼睛,那道屏障的魔力密度极高,连自己也不确定丢出去的刀刃能否穿透过去攻击后方的法师,也许只有近身用全身的力气加魔法强化能够突破。
“都给我住手!”围观兽人群后方传来一声大喝。识相的兽人们纷纷退开让路,人群的一角展现出开口,手持巨剑的灰白发须兽人缓缓走来。
“咳~咳”年迈的兽人将巨剑杵在地上辅助自己走路,他的脸十分沧桑,高大的兽人体型所具备的肌肉早已没周围年轻兽人那么饱满,每一块肌肉都很干皱。即便如此,他身上的铠甲不比周围任一兽人穿的轻,暗红色的披风在缓慢的前进中难以飘起。
“族长~”
“族长...”
“族长。”
让开路的兽人们纷纷捶响胸脯行战士礼。
之前还很蛮横的碎牙也冷静了下来,他对自己的父亲——陨铁氏族族长吉恩布雷·陨铁,行礼埋头。
「陨铁」同时也是该部落兽人的家族名。
“父亲...”碎牙不敢直视吉恩布雷,他知道那是责备的眼神。
碎牙没猜错,但这次吉恩布雷冰冷的眼神没有在他埋下的头部停留多久,便转身朝场地中心走去。若是碎牙小时候,吉恩布雷会毫不犹豫的对他拳脚相加,如此也没纠正他的性格,在这件事上碎牙再一次做过头了。
“你也一样,塔尔斯。”止步的吉恩布雷以跟老态外型不符的苍劲有力声呵斥道,“你刚才,是真的想从背后给兄长致命一击吗!?”
“您老了,父亲。”塔尔斯不慌不忙的说。
“什么!?”吉恩布雷没有料到这样无尊重的回复。
“我的刀刃对准的是碎牙的心脏边缘,您没看出来吗?即便那一击刺进去,也只会给碎牙一些教训...三个月的卧床时间,我想足够陪伴那位被他弄脱臼骨碎的同伴。”
“要不了那么久,塔尔斯。”
塔尔斯话音刚落,年轻的人族黑袍法师就已经来到了双臂脱臼并骨折的兽人身旁,脱臼伤早被接了回去,只有骨折需要木板固定愈合。
微笑的黑袍法师没有念咒也没有道出魔法名,只是一挥杖,绿色的光辉撒播下去,骨折兽人的手骨受到了不知名的力量,从最初的扭曲往正常方向复原,全身上下表面的创口与淤伤消失,肤质恢复了兽人铁灰饱满的色泽。
“我...我没事了!?”那个兽人坐起,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受这位法师的救治,“谢谢您,萨满。”
“萨满!?”塔尔斯惊讶的问道。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塔尔斯。”吉恩布雷平和的说,往人族法师的方向偏脸,“那位人族法师名叫爱德华,与我们有相同的目标——进攻法尔斯特城,所以我任命他做我们的新萨满。”
“荒谬!”塔尔斯低音的抱怨,“人族怎么能做兽人的萨满!?你不仅老了,而且堕落了吗?父亲。”
即便那是忤逆的发言,吉恩布雷也没有驳斥,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我们别无选择,要想赢过法尔斯特城的人族,就得按爱德华说的做,在你降生这个世界的前些年,全盛时期的陨铁氏族五百兽人都没能战胜法尔斯特,如今我只想剩余的寿命里能亲眼见到复仇成功那天的到来,或者完成夙愿——倒在复仇的战场上,而不是温柔乡。”
尽管聚少离多,塔尔斯也了解父亲的性格。他对年轻时在几乎灭族的战争上失利,一直耿耿于怀,哪怕与幸存的兽人们温饱平安的居住在一起,也不能安定他心中复仇的怒火。
“我还以叫我回来是有多高明的手段可以实施,”塔尔斯百般不解的望了黑袍法师爱德华一眼,他身上确实有一股强大的魔力,塔尔斯修行途中习得的探知魔法能够观测出,“就只依赖他?我不确认您有几成把握。”
治愈完兽人伤痛的爱德华已走到吉恩布雷身边,面朝塔尔斯行了个的见面礼。
“对。”吉恩布雷坚定的回答,“只要按照他的指挥调配,就大有胜算...你的日子里他协助我们战胜了兵力远超我们的巨魔一族,以及后来的蜥蜴人一族,那两场战斗是毫无悬念的胜利,他是多么强的一位法师,你之后会明白的,塔尔斯。”
未等吉恩布雷说完,塔尔斯举起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