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威尔德长长的叹了口气...“预言我从前就已经做过。”
“是吗...”与他设想的一样,国王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了吃惊,“那快告诉我,我的两个孩子将来命运如何,就这样放任私生子以平民的方式生活下去也可以吗?”
唯独这一段不符合怀特威尔德曾经与布莱斯王的实际对话,只是那预言本领,自己也确实发动了。在吟唱二十多分钟的咒语后,周围环境将天昏地暗,诡秘一端的神明会以某种特殊的方式告知自己未来注定要发生什么结果……
“我就直接告诉您吧,陛下。”怀特威尔德埋下头的说,至此,布莱斯王都还没告诉过他子嗣们的名字,“您与王后的孩子萨普·泰勒,他的预言结果是...将在成年前死于意外。”
“什么...”布莱斯王失神的坐倒,被两名护卫及时搀扶。
“具体哪一天我无从知晓,但萨普会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损伤颈椎,死亡发生在极短时间内,我很遗憾陛下,即便您知道了这结果,也无法阻止它,无论过程怎样改变,最终都会导向这一结果...现在知道未来的您只能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在忧虑与恐惧中,所以未来,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这不可能!”一名守卫挥手驳斥,“即便你不想成为宫廷法师,现目前在宫廷里任职的法师多得是!无论致命与否的伤痛,他们都能顷刻间治愈...萨普王子殿下今后会有成群结队的法师跟随,医药也一定齐备,什么无法改变的未来?荒谬。”
“不...”布莱斯王恢复些许的伸手制止,“我想,我以后不会让他骑马,不让他去打猎...作为森罗的国王不领兵作战一定会是个笑话,非到那个时候,乘坐战车也未尝不可...他一定会听从我的叮嘱,不去骑马的...”说着说着,布莱斯王恍惚眼神的开始低声碎碎念。
怀特威尔德撇嘴的摇了摇头,和从前一样的场景,对方始终不肯接受这个事实。然而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知晓之后倒地发生了什么,就在王子年满十五岁的第二天,他偷偷骑上了邻国送来的礼品——雪白的骏马,但被国王限制,未曾学过骑马的他当场发生了这起意外。
“另一个孩子呢!?艾德·泰勒!?”布莱斯王紧接问道,呼出私生子的名字。会这么问也是他心里没底,如果真有一天萨普出了意外,只能由艾德来继承王位...
“他会给王都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半数的法尔斯特城民将死在他手上。”怀特威尔德不怎么犹豫的说,曾经他确实犹豫过,“其中也包括您与他自己。”
“这!”布莱斯王一时语噎。
“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艾德·泰勒的事情,将晚于萨普·泰勒两、三年发生。”梦境中的怀特威尔德没有撒谎,他确实不知晓,因为这件事到目前为止仍未发生。
“半数的城民,还有我...”布莱斯王从刚才的沉痛中回过神来,凝固了统治者应做决策时的面容,“王都的半数城民以及士兵,那不等于出手覆没掉这个国家吗?...森罗王国呢!?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森罗王国最终又会怎样?”
怀特威尔德摇摇头,“抱歉陛下,我只能问个人某方面的命运,神明也不一定回应我...关于森罗受艾德影响是不是一个不可挽回的结果,那又是另外的命运了,超出了针对艾德本人的预言。”
布莱斯王在怀特威尔德面前咬牙切齿,另外三人都保持安静的屋子内,能清楚听见那种愤怒的声音。
午睡时间快过了,按时作息的怀特威尔德搭建的梦境开始模糊不清...他知道国王之后做了什么,尽管没有公开。布莱斯王秘密派出暗杀者处理掉了自己的私生子与民间情妇,就避免这段几乎毁灭国家的预言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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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门再一次被敲响了。
“嗯?又来了吗...”躺在床上午睡末尾的怀特威尔德没能像往常一样自然醒来,而是提前了几秒,关于时间上他算得很准,魔法在他体内就像精密准确的时钟。
「砰砰~」
“呼~”他从床上坐起,需要缓缓,不算冷的天没有盖被子,也没有换睡衣,还是那件灰袍子,“来了来了。”
怀特威尔德一挥手,风与水润的法力将床单洁净,同时也让自己的袍子褶皱被抚平,好见一见即将拜访的客人,村里没谁会光敲门不应声的。
盔甲之下铁靴的踏步声,屋外神秘人主动向前推开了木门。这一次又是不请就进来吗?不是失礼的家伙就是有权有势的家伙。
午后艳阳背光后,渐渐映入怀特威尔德眼帘的,是一位穿甲戴盔的银白骑士,从隆起与身形明显的胸甲上判断,是一位女性。
“诶呀...权势与失礼,您两方都占了...”怀特威尔德朝她行了个礼。
“长话短说,”头盔间隔致使魅力的成熟女声显得有些朦胧,手持剑柄的女骑士将门合上后走向木桌,“外边那条龙的尸体,似乎印证了我内心的不安...但是咒印,没有提前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