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果真如您描述得那么危险,还是请您待在王座厅外比较妥当!”
“请考虑一下我们的劝谏,陛下!”
国王布莱斯身边围绕的大臣们接连劝阻他的行进。
布莱斯面前正门大开的王座厅早已被密集的兵戎严阵以待,因为他们遵从了大臣们调派,披甲戴盔,手持长矛林立对准门内大厅尽头,那发出诡异光亮的入口。
布莱斯从未向这些人提起过王座厅地下室的事,当在书房休息的他,得知王座厅出现了神秘暗道入口时,他带着毕生最多的震惊往这边赶来,大臣们追问才得知,传闻城堡藏有能毁灭整座城市的邪恶力量是真实的。
“别阻止我!”布莱斯王挥手退开挡在身前的大臣,不自觉的腕力加成魔法遭拖拽的大臣被抛出数米远,扑在了地上,“你们难道忘了我曾经也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勇者吗!?”他质问道跟前想拦他的人。
「轰隆——!」
王座厅大门前忽然被内向外的青蓝色火焰爆发,火光冲天,将日间的白光印染为几乎障目的青色,半个王座厅冲击碎掉的瓦砾湮灭入火海,警惕站守门前众多军队,眨眼间遭到火焰吞噬,离门较远的人们则幸免于难,只受到火焰爆炸的余波冲击。
国王布莱斯面前站着两位大臣,恰好替国王顶住高温的直接冲击。布莱斯千钧一发之际发动防御屏障魔法,削抵掉火焰爆发的部分威力,身体依旧被强压抬起,向后飞出。
耳鸣与眩晕感顿时充斥布莱斯的意志,大概过了几秒,对布莱斯而言却感受到足足两分钟长度...
“什么时候……”布莱斯捂住太阳穴,晃了晃脑袋,周遭先前的日光早被烈焰爆炸后的硝烟阻挡,充满阴沉的死寂。
他惊讶于天空中的一个身影,漂浮在那儿,烟雾缭绕到他身边时被无形的能量护盾推移,使烟雾勾出了球体护盾的轮廓。
周围除了布莱斯,数百名士兵与近处几位大臣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人保持清醒。布莱斯依旧具备年轻时勇者的实力,他也对自己的能力相当自信。一开始布莱斯就将的注意力放在了王座厅内,生怕有什么神秘力量从其中走出,威胁城市与人的安全。
但该做的都做了,默默发动的侦测魔法也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对方瞬间就决定了局势...难不成对方能够压制自身魔力的浓度,不让敌人知晓!?布莱斯惊恐的做出这难以令他相信的判断。
空中人影落下,唯一清醒的布莱斯望清那人炼金术疤痕的面容,他是手持骨杖,袍子与兜帽破碎,还带有青火的余热,眼镜被火焰融为两段掉落,但青焰伤不了那人的皮肤...那人召唤出的防御法阵似乎对青焰的爆炸无效。可见袍子表面燃起的火苗无阻碍穿过屏障。
布莱斯渐渐理解,前方守军里还有实力不俗的宫廷法师,都没能防御下这场大爆炸,原来是能轻易穿透魔力屏障的火焰,一般魔力抵御根本奈何不了。
布莱斯颤抖的叹气,他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魔神的只肋」是被王室祖上封印在城堡地下,它的力量,只在布莱斯年轻时,先王在世期间有所耳闻。他自己也是个授勋勇者,历练下成长的王室成员。
“你...”布莱斯见对方没有即刻攻过来,所以对自己发动了应急的治愈术。但越加望着对方的面容时,布莱斯开始踌躇了,尽管那面孔在许多疤痕之下,但五官与轮廓都给了自己十分熟悉的感觉...那是抚养长子萨普·泰勒时留下的深刻印象。
“怎么了?人族的国王布莱斯,你对这张面孔熟悉吗?”魔神的附身者爱德华微笑道,浮空的身体落到距地面七八米时悬停,稳固得如脚底踩中某结实的透明墙体。布莱斯还没见过有哪位超凡的魔法师,可以做到将罕见的飞行魔法运用如此稳定。
“萨普...”布莱斯似乎泪水盈眶,反击欲望骤减的呼喊道。内心释然了之前的纠结,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如果是自己的儿子萨普,具备王族血脉的他自然能打得开密道,可是他为什么活着,十多岁时明明落马死了...而且是怎么知道密道开口与使用方法的?!
“萨普?”魔神附身者爱德华面容扭曲,随后破音的大笑,“哈哈哈哈哈...你的次子艾德·泰勒,要是听到生父这么说,不得很伤心?...也许不该计较,他最初就已经悲痛欲绝够了,我夺去他的身体,也顺便夺走了他的记忆。”说话间爱德华盯着自己的手指,操控它们闭合与张开,还不是特别适应这具身体...魔神本尊的身体,比人族们居住的楼房都要大。
“艾德...泰勒。”轻声重复这一名字,布莱斯王之前怀念的心灵,此刻被恐惧取代。
“对,你连长大面容都没见过的,艾德·泰勒。”
“你是艾德...这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眼神左右张望的布莱斯难以开口,脸上流下冷汗,曾经的秘密行为关乎到国王形象,即便现场看上去没一个人有多余的生命力听到自己的发言,但内心仍旧不允许他说出来与神秘法师辩驳。
“你说不出口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