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特别安静呀...”城堡内巡逻的卫兵看着王座厅方向的风和日丽,惬意叹气的说。√
“对啊,不过现在应该是例行会议的时候吧,没见陛下召集大臣们,王座厅也大门紧闭的样子...”巡逻守卫同伴疑惑的说。
从庭院这个角度望去,王座厅就像一副静态的画面,门口站着的士兵一动不动。
“也许陛下只是累了,换岗时间到了,我们过去吧。”
“嗯。”
两个守卫往王座厅方向走去,过程中出奇的安静,先前微风徐徐带给人少许清凉感。但在接近王座厅前的空地后,风仿佛被什么阻止了,二人如同面对巨山。
“嗯?你干嘛?”走在后方的守卫发现同伴忽然停下,寸步难移。
“不是...这、好像有什么在推我!?”同伴面前就像有一面隐形的空气墙,虽没有实体,但越是靠近,被风压推回来的力度也就越大,总之光靠脚力的前进是不可能了。
“诶...诶?真奇怪...”另一个守卫企图往前走,与同伴并排时,遇到了一样的状况。
远方。
王座厅前静止在半空中的魔王转动眼睛,似以再看蠢蛋的蔑视眼神,望向那边妄图走过来的两个士兵。
在他的视野里,周围完全是一片战斗后的废墟,地上无数烧焦的尸体,以及烧焦尸体中心的一具新鲜尸体——无首的国王布莱斯。
烈焰的墙体除了高温与风压阻绝,还有个就是外界看向内部,都将被幻影所迷惑,连一丝声音都不会从内部向外发出。
“出发吧,我的忠实奴仆。”魔王爱德华对身下半跪在地的魔化内森说。
随后魔王爱德华挥动法杖,星点的光芒将它身上的残缺破布转变为魔王的漆黑铠甲,以及甲外装饰用的猩红布袍。此外,领口、关节,均有突出的骨刺点缀威严感。骨质的头箍固定了之前爱德华披散的卷白发,露出面部皮肤后,从前炼金术留下的疤痕也奇迹愈合,还原年轻俊美的面庞,肌肤苍白,眼瞳里冒出渗人红光。
魔化内森将埋低的头点了点,示意听命,现在的他已经丧失语言。
“让我想想,第二个目标,是摧毁这座城~”居高临下的魔王微笑说,“啊...不过在那之前,我好像记起来什么——来自艾德·泰勒的记忆...兽人的军团?嗯...他们可我要处理掉的目标里,我倒也挺欣赏他们对战争的热忱,也许让他们成为魔王的小卒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罢,魔王在面前开启了一个魔力旋涡的深渊入口,那是一道可以通往印象中存在任一地点的传送门。
他的身影消失在旋涡内,魔化内森跟随主人,奋力一跃也跳入传送门,与传送门的消失发生在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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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穿法尔斯特城的塞因河上游,在城墙之外筑有一处宽阔的堤坝。岩石间用矮人特制的混凝土粘合,已经稳固有四十年历史。一场大雨,都没能冲垮过这座堤坝,但敌人的入侵会是个例外。
不巧的是那就发生在今天。东山部落兽人族新萨满爱德华动身的同时,也建议族长吉恩布雷·陨铁率领氏族,突袭塞因河上游水坝。
这场突袭很成功,千名士兵守卫的水坝,在精英兽人们的暗中潜入里,利用爱德华研制的魔药武器,率先暗杀了他们的通讯士兵,破坏警钟致使无法被拉向。紧接着族长长子碎牙领队,带着兽人主力军冲锋,攻入水坝周围人族军队本营。
在法尔斯特城未曾知晓的情况下,就攻陷了北方上游水坝。目前站岗处早已没有了人族士兵,而是兽人族搭起来的木架子,套上盔甲安置为士兵的身形,并大致清理现场血迹,就算城墙方向用望远镜观察,也不会有多少违和感,这仍是萨满爱德华之前指导的计策。
但在攻陷过程中,北城墙守卫的观测,绝对不会发生。那时,爱德华安置在法尔斯特城东南街区的泥沼怪已然成型,城内可调配兵力与冒险者们皆去往了那方对付泥沼怪们,就算北墙的守卫,也比往常兵力薄弱不少,注意力完全不会放在守备兵力不变、万无一失的堤坝方向。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萨满怎么还没按照约定出现?”堤坝瞭望塔后方,背靠立柱的碎牙抱怨道。
在他身旁坐着的是族长吉恩布雷,相对于潜藏在近处密林中的兽人,他俩的位置依旧隐蔽。当有人族靠近时,精英兽人会酌情解决,或者通报大部队。
“耐心些。”抱着双手坐在岩石上的吉恩布雷低沉道。他刚将打磨的巨剑背回背上,这一战他杀掉敌人的鲜血还没沾染这把剑表面的一半,比同族平均要少些...不禁感叹自己的衰老无力。
“而且塔尔斯那家伙没完成任务,我们才不得不提前行动的,真是没用。”算上之前的,这已经不是碎牙第一次说自己弟弟的坏话。
“塔尔斯功不可没...”吉恩布雷冷静的说,语气里没体现出多少辩驳之意,“他为我们的行动,也助力许多,我很感激。”
萨满爱德华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