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什么?这是一个问题吗?
他白明湖不是姓白的话,那能姓什么?
他白天择如果不是认出自己的话,何必要打自己这一耳光呢。
可是,白天择就这么问了,他就只能仔细想想在回答了,白明湖挨了一耳光,那都是小事了,脸都尽了又如何,没办法啊。
可真的,很屈辱啊。
这么多人呢,白天择真是一点脸面都没有给他留,白明湖也是那么大的人了,身份地位都不低,不感觉屈辱才是怪事。
可,能计较吗?敢计较吗?
他这边敢因为白天择打他一耳光,就和白天择翻脸吗?再给他十个胆子,他怕是也不敢,明知道白天择正在暴怒之中,这时候找麻烦,那是他白明湖活腻了。
“四哥,我是明湖啊,白明湖,我是您堂弟啊,四哥,我自然是和您一样,都姓白了。”
不但不敢表现出自己的不满,白明湖还得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回答白天择这种无聊的问题。
白天择却冷冷的盯着白明湖,冷漠的开口道:“你姓白?你有脸姓白吗?白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还有脸姓白?”
白天择这是丝毫没有把白明湖放在眼里,根本就不像是对待一个亲戚,倒像是对待一个仇人一样。
白明湖都快急的哭出来了,却只能苦涩的说道:“对不起四哥,我知道我错了,我也不敢解释,止风毕竟是在我的地盘出的事,我怎么做都是难辞其咎的,您如果生气,尽管处罚我吧,我一定不会有丝毫怨言的。”
这番话他之前也对白止风的母亲说了,现在,又一次对白天择说了一遍,可是,白止风的母亲哪怕再怎么愤怒,也没有对他怎么样,可白天择,不一样。
白天择是真真正正在白家都手握大权的大人物,身份地位远不是白明湖可以相提并论,为人,更是心狠手辣,白止风母亲做不出来或者没能力做的事情,对白天择来说,真的不是问题。
所以,白明湖这番道歉,认错,白天择,不接受。
“你的确是难辞其咎,不仅仅是因为止风受伤,更是因为你让白家这么多年的颜面彻底扫地,你死一百遍都弥补不了,罚你,你以为你会不受罚吗?还毫无怨言,你敢吗?你配吗?白明湖,以前我还把你当个人看,现在,你算什么东西。”
白天择说话,是一百个不客气,说的白明湖几乎是一无是处,简直像是犯了死罪一样,听的白明湖是面如死灰,心里不停地颤抖。
以前还觉得自己有机会可以选边站,有能力可以让人重视,起码不是那种可有可无的人,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面对冷漠愤怒的白天择的时候,他才明白,他所仰仗的一切,在白天择面前,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他白家北省负责人的身份,这是白明湖最重要的身份,也是带给他权利地位财富的身份,一直以来,白家的大人物,也是对他们这种各省负责人客客气气的,各种拉拢。
可这一切,他以为是背景的东西,真正惹怒了白天择这种大人物的时候,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白天择想要抹除他北省负责人的身份,有的是理由和机会,甚至,都不需要经过族长的批准,只需要联合几个核心层,就可以直接把他给否了。
这不是开玩笑,这,是事实。
失去了这层身份,白明湖,还算什么?
还不是任人揉捏,白家人多了,不是每个人姓白,就一定有权势地位的。
真正掌权的人,永远都是少数,白家,一样如此。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白明湖眼睛当时就红了,几乎要哭出来了。
“四哥,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看在我以往对您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一定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白明湖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当时就哭了出来,对着白天择开始不停地发誓,效忠。
只可惜,白天择这一次并不是要敲打白明湖,而是真的动了这份心思,只是,如今北省这边风雨飘摇,骤然换人,也不合适。
否则的话,下车第一件事,白天择就会直接把白明湖拉走,狠狠毒打一顿了。
白天择冷冷的看了白明湖一眼,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开口道:“带路。”
白明湖哪里还敢装傻,当即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在前面,为白天择带路。
这一路上,白明湖大气都不敢喘,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之前想的一切,都只能咽在肚子里了,生怕自己多说一个字,就惹的白天择更加心烦一样。
这一路上走来,白止风母亲带来的人,每一个人看到白天择之后,都会恭敬的低头,喊一声白总。
威势之大,由此可见。
越是快要走到白止风的病房,白明湖额头的冷汗也就越来越多。
之前白止风母亲看到白止风惨样的时候,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那叫一个愤怒无比,如今白天择也要见到自己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