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来,客套去,可该面对的现实,终究还是要面对。
白天择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这句话,留了后路,却也没有留后路,终究要谈到正事,那倒不如直接说的好,叙旧,又能如何。
他不像自己老婆想的那么乐观,认为可以感动白止戈,算了吧,那种天真的想法,想想也就算了。
白止戈的做法已经明确说明了,他究竟有多大的决心,现在他们越是叙旧,最后越是难堪。
不过白止戈似乎没听出白天择的话一样,依然面带微笑,直接摇头道:“我怎么会逼死您呢,您自幼就照顾我,我白止戈,不至于白眼狼到这种地步,天择叔,您就不能信任我一回吗?这件事,我真不是想要和您作对,而是,真的在为您,为止风,为白家考虑。”
白止戈不说这话,白天择的愤怒可能还少点,这话一说出来,白天择简直是怒火滔天,怎么也忍耐不住。
你做都做了,竟然还说对自己好?这简直就像,被人打了一耳光,反而这个人在告诉你,他是感觉你脸痒痒,所以替你止止痒?
这是特么的什么道理啊。
白天择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极其的难堪,极其的感觉耻辱。
“白止戈,都到了这一步了,现在这里也没别人,你说这些有意思吗?为我好?呵呵,你如果这样也是为我好的话,那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行,你为我好,你告诉我,止风的伤势怎么办,你告诉我,这叫为我好?”
白天择愤怒的指着白止戈,吼了起来。
“如果躺在病床上的是我,行,那为了你,我可以忍,就算死,我也认了,可这是我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后代,白止戈,你告诉我,我怎么忍?我可以不要脸,可以在整个东南颜面大失,也可以在白家再也抬不起头来,可是,你告诉我,白止风怎么办啊。”
白止风,就是白天择的底线,逆鳞。
现在白止戈,这个他近乎是倾注了全部心血的侄子,却是要为伤害白止风的仇人站台,他,简直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
白天择的老婆看到事情闹到这一步,赶紧上前,扶着愤怒的白天择,轻轻哭泣道:“天择,消消气,有什么话好好说,止戈这不是来了吗,你们好好谈谈,没什么不能谈的,别伤了你们的和气啊。”
白天择这会却是听不得劝,特别是自己这个老婆的劝,更是让他犹如火上浇油一般。
白天择直接一把甩开他老婆,怒吼道:“你还有脸说,这些年,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想做什么,我从来没有拦着你,孩子你说你来带,好,我让你带,你就给我带出这么个玩意来?若不是我只有他这一个孩子,我用不着别人出手,我自己都要打断他的腿,现在,你知道哭了,早特么干嘛去了。”
“白止风有今天,你这个当妈的,要负主要责任,你不是哭哭啼啼要我给他报仇吗,行,我现在来了,我命都不要给他报仇,你拦着我干嘛,你告诉我,你拦着我干嘛啊。”
白天择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字字句句说的那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留,可,真要说起来,又何尝不是事实,白止风变成今天这样的性格,溺爱,的确需要占据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白天择的老婆听到之后,更是失声大哭。
白止戈此刻站在那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能微微叹气,看着白天择道:“天择叔,不经历风雨,又如何长成参天大树,止风,经过这一次,我想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最起码,能够让他明白天外有天,对他而言,不是一件坏事。”
“天择叔,不要怪婶婶了,自己的孩子,谁会不爱呢,父母,最爱的,其实就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你们的心情,我能体会,你们的痛苦,我也能理解。”
白止戈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黯然,有些感情,他是永远都无法体会的。
白天择重重的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也不开口了。
白止戈,则是叹了口气,走到了病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白止风,查探起他的伤势来。
正如他预料的一样,白止风的伤势,大多数都是皮外伤,便是少了的牙齿,重新种植之后,也不会影响什么,白家财大势雄,只要花钱能够解决的,就不是问题。
这中间,白止风要受些罪罢了,但最痛苦的已经过去了,能活着,还要奢求什么呢。
白止风的呼吸很均匀,现在靠着营养液生存,不过,医生说了,最近就会醒来,倒是没什么大碍。
只要活着,没有解不开的结,如果真的有,白止戈也没有办法,毕竟,他现在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白天择。
“天择叔,止风大多数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是牙齿和腿,不过这些都可以解决,用不了一年,止风还是能够恢复原样的,所以,你们别太着急上火了。”
白止戈想了想,还是开口安慰,虽然知道这样,或许会让白天择更加暴怒,可这就是事实,总要说明的。
果然,白天择冷笑一声,道:“这孩子哪怕再怎么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