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陆绩将两个桔子放在怀中,拜谢告辞之时,桔子落地。袁术揶揄陆绩为何将桔子带走,陆绩说准备带回给母亲吃,袁术立时为之肃然,对陆绩的孝心大为赞赏。
由此,怀桔陆郎之事轰传天下。
陆绩连忙起身:“岂敢。”
刘武举着茶盏,神色郑重:“前番曹仁、曹操来攻西陵,我在城外厮杀,成内幸得伯言调度有方,方能保我无后顾之忧。”
“若无伯言,子烈实不能生擒曹仁、曹操,建此奇功!”
“江东陆氏人才辈出,此皆陆氏家主之力,我敬家主。”
说着,刘武举起茶盏一饮而尽。
陆绩还想说些什么,奈何刘武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能苦笑着饮尽盏中酒……
正在此时,陆逊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将一篓新鲜的桔子摆在了陆绩面前,看得陆绩满脸茫然:“伯言,你这是……”
陆逊满脸带笑:“当年家主从袁术席间只带了两个桔子走,我陆氏便名满天下,今夜之宴,家主若能带走一篓桔子,陆氏岂非声名更旺?”
陆绩:“……”
月上中天。
西陵郡守府邸内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蒋钦在追着周泰解释,他当初在神亭岭上真的只坠马十一次。
程普不断地念叨着,当年他有无数次机会将刘武刺下马来,都怪周瑜躲在自己和黄盖身后,影响了自己的发挥……
噌!~
周瑜拔剑而起,踉跄着月下舞剑长歌:“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
“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
月光如水,与周郎的剑影、歌声融于一处,如梦似幻。
周公瑾手中剑舞越发的狂乱飞扬……
当啷!~
周瑜手中剑坠地,整个人跌倒在地,酣然睡去。
“哈,哈哈哈……”
黄盖醉眼迷离,端着酒盏斜靠在刘武案前。
他一边放声大笑,一边指着周瑜对刘武道:“没想到吧?当年神亭岭之战最不能打的人,而今却成了赤壁之战,大败曹孟德的江东大都督……”
……
……
江陵城。
斗大的刘字旗在空中飞扬,这个刘,是刘子烈的刘。
轰隆!~
巨大的城门,被缓缓拉开。
驾驾驾!~
魏延领着数百骑出城,带着一应田亩丁赋账册,绝尘往西陵方向而去。
西陵毕竟属于南郡,这边新控制的几个县,人口都不少。
魏延如今也勉强可以算是镇守一方的大将了,现在江陵已定,他得回去向自家主公述职……
如今城内屯兵五千,已是刘武目前手上大部分的老兵。
有这五千人驻守,不死伤个万把人是不可能攻下来的,更何况如今刘备元气大损……
百余骑兵远去许久,
扬起的尘土也已缓缓落地,一切归于平静,烟波浩渺的大江呼啸东去,江陵城对面,南岸的码头上,
数十艘楼船正在停靠,蓄势待发,就要顺江而下。
“子龙,此番去西陵,阿斗的性命,就交在你手里了。”刘备神情很是肃穆。
感觉像是风萧萧兮长江水寒,阿斗一去兮就可能不复还……
没错!
刘备做出了抉择!
他不准备自己亲自去西陵,也没有选择与刘武关系最近的张翼德,天下无敌的二弟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也不是那个料事如神的诸葛孔明,
而是让赵子龙,陪着六七岁的阿斗去西陵见刘武……
“子龙,阿斗这个孩子与你有缘呐,当年长坂坡七进七出,你都能护他周全……”刘备拉着赵云的手,那是好一番的语重心长。
赵子龙当下很是无奈:“主公,不至于此,真不至于此!”
“西陵不是长坂坡,大公子也不是曹操,云虽不是云长翼德,但终归对大公子也是有不少接触。”
“若是两军厮杀也就罢了,如今去见他,他是断然不会害我等性命的!”
也就在这时,
楼船上的丫鬟突然跑了过来:“主公,主公,少主又闹了起来……”
“他说不要去西陵……”
刘备闻言不禁一甩大袖,眉头紧锁:“唉!让他吃奶,让他吃奶,乳母不是在船上吗?”
“何以连个稚子都哄不好呢?!”
丫鬟:“少主正吃着,少主还一边吃一边闹……”
这话赵云已经不忍听下去了,虽然没有捂住耳朵,不过还是转过脸去。
他心道:“虽未见过大公子六七岁时的样子,但听翼德云长说,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