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还就不信了,刘武扣了子龙也就罢了!他还真能把咱们们都扣下!只要把大侄儿带回来,凤雏还不跟着一起回来?”
把刘武弄回来,凤雏就跟着回来了?
刘玄德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的三弟,那小畜生把自己的信都给撕了,哪儿那么容易回来?
他若回来……
刘备忽然一愣,翼德这话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翼德!”诸葛亮的声音蓦然响起,打断了刘备的思绪。
孔明神色肃然的看向张飞:“你如何知道,凤雏就在西陵城?”
“况且庞士元的酒肉已经断了两个月,他要想走早就走了,为何还要等到如今才走?”
对啊!
庞统的银钱酒肉都断了这许多时日,他为何早不走,却要等到如今才走?
刘备惊醒,他霍然望向自家三弟:“三弟,你此去耒阳,到底还听到了什么消息?不得隐瞒,速速说来!”
眼看着自己说漏了嘴,张飞也只能无奈照实说了:“我听耒阳的一名小吏说……”
“那日庞统醉酒,让这小吏说些新鲜事给他解闷,这小吏便提了刘子烈去西陵,生擒曹操之事,岂料那庞统听得【刘子烈】三个字,便醉意散去,神态大变……”
“没多久,凤雏便走了。”
张飞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刘备直愣愣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自己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凤雏,竟真的投奔那逆子去了!
冬日的暖阳,照进了大堂。
照在了诸葛孔明的那张几案上。
呼!~
那柄羽扇猛地举起,带着无尽的愤懑,似要狠狠拍在几案上!
但终究,
羽扇在半空中停下。
举着羽扇的手无力低垂,扇面顶端雪白的羽毛,颓然指向地面……
……
……
西陵城内,
某处军营大帐,陆逊忙得不可开交,正仔细分派事务:
“仪仗不可过于逾越,但以主公和郡主的身份,至少也要按两千石的规格。”
“聘雁呢?”
“荒唐,主公成亲没有聘雁,传出去岂非要为人所笑?”
“各类丝帛,按五色采买,有多少买多少!”
“金、银、铜器,鼓乐随从……”
刘武与孙尚香大婚所需的桩桩件件,大小事情,陆逊熟练的一件件吩咐下去,这活儿他太熟了。
当初刘皇叔与江东郡主结亲的时候,他便是郎官,负责孙刘两家结亲的一应具体事宜。
如今是刘武与江东郡主成亲,只是换了个新人而已,其他东西基本上没什么变化。
旁边的庞统瞪大了眼睛望着陆逊,只见这位陆氏千里驹手中批令,口中发落,一应吏员来来往往,纷纷接命而去。
刘武大婚的各种大小粗细事务,陆逊居然处置的分毫无差,简直比自己处理公务的速度还快。
“陆家小子,你替我那好徒儿张罗婚事去了,这西陵军务你不管了?”庞统一边抱着酒葫芦灌酒,一边忍不住向陆逊抱怨起来。
如今西陵三万新兵正在训练,除了练兵的事是由赵云负责,剩下的一应军械、粮草调拨等等军务,全都交予了陆逊与庞统。
但眼下陆逊一心准备着刘武的婚事,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军务?
陆逊忙得头也不抬:“眼下主公的婚事最大,陆逊实则是分不开身……一应军务,便全仰着凤雏先生了!”
一辆辆车马呼啸着冲出西陵城,又轧着沉重的车辙回到了城内。
各种满载猪、羊、鸡、鸭聒噪嘶鸣着的车马,源源不断的穿过城中……
校场上。
“杀!”
“杀!”
“杀!”
大批的新兵士卒挥汗如雨,手中长矛一次又一次的刺了出去。
赵云在士卒之间不停地穿梭着,纠正士卒们不到位的动作。
但依旧有士卒心不在焉……
几米士卒手中虽然不停地刺着长矛,嘴里却在小声的念叨着什么:
“听说了吗?咱们主公要和江东郡主成婚了!”
“真的假的?”
“假不了!那位陆伯言先生,在四处遣人采买成婚用的一应物件,这两天多少猪羊鸡鸭进城,你们没看见?”
“哈!那咱们又能吃顿油水多的了……”
几名士卒说的正欢,突然察觉周遭的喊杀声居然停了?附近的同袍们无不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们……
怎么回事?
他们下意识的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