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如此礼贤下士,庞统居然毫不动心?
刘皇叔无奈之下,也只能认为是庞统顾忌刘武,担心背上背主的骂名。
当下,心中对刘武的愤恨更甚……
若非刘武将凤雏给拐跑了,眼下凤雏又何必如此顾忌自己的拉拢?
这逆子,待他他随自己回公安后,定要好好敲打他一番。
刘皇叔的自我感觉实在是过于良好,庞统早不耐烦和他拉拉扯扯:“刘皇叔……”
……
……
日正中午,
一队骑兵从正北方向江陵方向飞驰而来,卷起尘烟漫漫。
魏延策马在最前方,与曹孟德并行,身后还跟十数战将……
一路上,曹操一直在追问魏延关于刘武的事情。
魏延那是曹孟德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主打一个坦诚。
“文长啊,孤一见伱,就仿若故人,就像当初云长一般……”
“你与云长,皆使大刀。”
“云长是那刘玄德结义二弟,而你是刘子烈结义兄长。”
“当初,我在虎牢关为云长斟酒。”
“西陵围城的时候,即便双方对敌死战,刘武还将你托付于我。”
“当初,我赠云长赤兔马,让他从容过五关,护嫂而去,吾对云长何其赤诚,可他却只忠于那大耳贼……”
魏延心里暗自嘀咕,你心心念念的云长,呆会就能见到了。
就不知这次青龙偃月刀,还认不认你这故人……
曹孟德还在说:“文长啊,你也是如此,当初襄阳你舍命为刘备开城门,后来刘备能轻取荆南四郡,那也是你的功劳……”
魏延赶紧打断,生怕曹操误会:“非是如此!”
“吾行此举,乃是为子烈罢了,我魏延本以为日后刘备基业定然是子烈继承,不成想,这大耳贼……”
“曹丞相可知,那卧龙先生诸葛孔明?”
曹孟德:“自然是知晓的,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三顾茅庐嘛。”
魏延:“丞相不知!刘玄德去了卧龙岗两次诸葛亮都闭门不见,是子烈在卧龙岗跪了三日三月……”
曹孟德:“大耳贼好生无耻!”
魏延:“丞相可知阿斗?”
曹孟德:“自然知道,当年赵云七进七出,景山之上孤看的清楚,如今才多大的娃娃,刘备竟舍了子烈,要立这个阿斗为世子,真是想不清楚……”
魏延:“丞相不知,当年在长坂坡,形势危急,刘玄德欲要摔孩子收买人心,若不是子烈及时出手,那刘阿斗早就被刘玄德给摔傻了……”
曹孟德:“竟还有此事,文长细细讲来!”
魏延:“不瞒着丞相,当时长坂……赵云……张飞……刘玄德拿着阿斗,头朝地……”
“……”
不过三四十里,
骑兵奔驰,须臾即至。
江陵城头守军见是魏延来了,当即放下吊桥,城门大开。
然而,
也就是这一刻,曹孟德有了犹疑。
刘武不会诱杀自己?
若是想要他曹孟德的命,刘武有数次机会取,但他都没有那么做。
可是……
如今刘武在曹刘孙三方之间,一旦曹操有了闪失,如今还尚未成长起来的刘武是才最危险的。
看曹孟德停顿了下来,魏延开口道:“丞相若不愿进城,我便叫子烈出城与丞相相会。”
“不用。”曹操开口:“子烈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清楚。”
“进这江陵城,他刘子烈不会少我一根寒毛!”
说完,曹孟德一提缰绳,挥鞭入城!
身后诸多大将跟随,
三百骑兵蜂拥而入……
片刻后,
曹孟德就已骑马到了江陵城内的郡守邸外,
魏延道:“丞相稍等,我去叫子烈出来迎丞相!”
“文长……”曹孟德心头疑虑再犯,他道:“待会吾等入内,不会是要卸甲弃兵吧?”
魏延当场大笑:“丞相这是说什么玩笑,就是丞相带着这三百甲兵全都入府,也都无妨。”
说着,魏延就直接翻身下马,往郡守府邸内阔步而去。
“也不知凤雏先生这边如何了……”魏延止不住的嘀咕。
莫要看他魏延陪着曹操一副从容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心头一直在翻江倒海!
要看设局终成!
魏延能感觉自己的心跳一直在加速,实在是太激动了!
他大步快走,
片刻就进入来到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