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曹洪忍不住脱口而出:“丞相今日到底在江陵城遇到了何事?”
当下,
刘武负手,与孙权并肩而立,孙尚香挽起了妇人发髻,满脸温婉的搀扶着刘武,时不时面带红晕的看向刘武,哪里还有往日的半分刁蛮。
“若有敢不听子烈号令者,孤定不轻饶!”
“我说为何只准咱们带三百甲士入城,这分明就是让我们和那刘玄德火并!”
大帐内众人早就听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逆子!放肆!!”
吴侯话音落下,十四人以周瑜为首,他们神色肃然,对吴侯一拱手:“我等必以子烈将军马首是瞻!”
若是此番这十四人过江之后,也少回来几个,那江东岂不是……
曹仁竭力安抚着大帐内的人心,不管这话在他自己信不信,反正得让帐内文武先信。
岸边的江面上,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战舰、楼船。
“你不给……”
忆至此处,刘武呼吸已变得粗重,他低声自语:“刘玄德。”
“一时起了怜悯、爱才之意,这才赴了江陵之会,岂料他竟敢如此算计孤!”
“莫要乱挤,再挤老子抽你们!”
孙权心里忽然一阵后悔,他有点后悔当初答应刘武的这个要求,但他身为江东之主,君无戏言,眼下就是后悔也晚了。
刘子烈是要借他曹孟德之手,杀大耳贼么?
曹操怔怔出神,他忽然想起了去江陵的路上,魏延跟他说的那些话……
“你说什么?”
岸上,黑压压的士卒好似黑云席卷,铺满了大江岸边的土地。
如今不算那数千老卒,刘武麾下满打满算也不过只有三万新卒,这些新军拉到战场上到底战力如何,还尚未可知。
荀攸沉声开口:“刘子烈非是粗莽武夫,而今江东荆南连手欲图谋于他,唯有丞相可救他于水火,若害了丞相,他岂非是自寻死路?”
许褚话音刚落,立刻得到了其他三将的赞成:
“不错!虎侯所言甚是!”
“嗯。”
大日初升,万丈金光照耀的江面波光粼粼。
只是吴侯本来准备打算出兵三万,却被刘武拒绝了,这位江东新婿只要了一万士卒带走。
曹操一怔:“公达,此言何解?”
“登船,快登船!”
正在登船的一万江东士卒,便是孙权输了和刘武赌约之后的赌注之一……
“舟船马上就要启程,休得耽误。”
但这位曹丞相却没有任何愤怒不满的意思,因为他比刘武更渴望除掉刘备!
曹操正要说些什么,
忽然,
远远望去,好似乌云滚动不休。
有将领传令:“吴侯有令,诸军登船!”
孙权看向刘武:“子烈,你看如何?”
江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曹孟德喃喃自语:“难怪魏文长让孤多带几员战将……”
帐帘被人掀开,曹洪脸色阴沉的押着着一名五花大绑的校尉入帐。
救了自己的骑卒,居然不是曹营的人?
正在此时,
曹操抬眼望去,
大盾汇聚如层层铁墙,
戈矛齐集似密密铁林!
江风呼号,直吹得旌旗烈烈,起伏不定,就像是大江中心起落翻涌的大浪!
“一万士卒足矣。”
这哪里还是什么大汉丞相,
说是遭了盗匪的难民还差不多!
所有人心头本能的浮起一个念头……
刘武亦对十四人拱手:“此战,多劳诸位将军费心。”
江东助刘武攻取荆南四郡,自然不能只是口头答应,这一万江东士卒,便是吴侯割下来的肉。
砰!~
“可惜!可恨!”曹孟德满心愤懑:“这刘玄德逃命的功夫果然厉害,孤数次都快要取了他性命,却总让他在关键时候逃出了生天!”
说出来,
刚自我安慰完的孙权心里更难受了。
“听说如今刘子烈重伤未愈,想来他不可能出手,只要刘子烈不出手,这江陵城内便是有再多的兵马,也拦不住这四将护着丞相杀出城来!”
因此,刘武对这位江东之主的“好意”唯有敬谢不敏。
“难怪魏文长让孤无需卸甲……”
江陵那边,有老师凤雏主持大局,想来不会出错。
“子孝,这是何故?”曹操眉头皱起:“孤教你替孤赏赐他们,你把他绑来作甚?”
“反之,刘子烈既占了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