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的目光只盯紧了前方的那辆战车,他嘴角的弧度压制不住的弯起来:“逃不掉了,这逆子逃不掉了!”
“其他的不要管,追!给我追上那小畜生的战车!”
……
……
中军大帐旁侧,一顶军帐内。
酒肉摆满了几案,
周瑜、太史慈并江东十二将,只是不停地喝着闷酒。
他们已经被囚禁在这里将近一个月了,现在荆南的战局是什么样,他们也是两样一抹黑,刘武也不来见他们。
只是今天才送了一顿酒肉过来。
“这刘子烈也太过分了!”周泰灌了一碗酒水,嘴里抱怨着不停:“一封我们都没见过的吴侯书信,就把我们生生囚禁了快一个月,当真是岂有此理。”
“书信?呵……”丁奉一声嗤笑,他还在为上次丢人的事耿耿于怀:“哪里来的书信?必然是刘子烈随口找出来的借口!”
“吴侯能做出让我们背刺盟友的事情吗?这事儿怎么可能……”
说到最后,丁奉的声音忽然有些中气不足的小了下去。
就连刚刚还在抱怨的周泰也闭了嘴。
其他诸将,神色各异……
吴侯当真会让自己等人做出背刺刘子烈之事么……
这事儿……不好说。
帐内众人,毕竟都是为吴侯效力经年的老人了,这位吴侯什么性子,干过什么事,他们最清楚不过。
前不久,吴侯前脚刚答应刘玄德共击刘子烈,可这后脚不就和刘子烈结了亲,出兵助他夺取荆南了么?
如今吴侯若是再起了别的心思,也不是没可能……
轰隆隆!~
忽然,
一阵沉闷的异响,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众人轰然起身,满脸惊疑不定……
“这声音是……”
唏律律!~
轰!~
一群黑影自帐外闪过,
偌大的军帐轰然倒塌,
江东诸将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跑出去,就被埋在了帐篷之下!
“骑兵,这是骑兵!”
“特奶奶的,刘子烈到底会不会治军,怎么任由骑兵在营里乱跑?!”
“不对!事情不对……”
周瑜、太史慈等人狼狈不堪的从倒塌的帐篷里爬了出来,周泰脑袋上还顶着一个酒碗,所幸无人受伤。
但他们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江东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刘武坐在战车上在大营中跑,刘备领着一支骑兵在后面追?!
区区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荆南局势变化这么大的么?
刘备居然领着骑兵追击刘武,都追到军营里来了?!!
太史慈喃喃自语:“这,这莫非是刘皇叔翻盘了?这父子俩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正在此时,
“逆子!你还要往哪里跑?还不快快停马下车,向你父请罪?!”
此时刘玄德已然脱离千余精骑,距刘武战车不过保持着十余步的距离,但前方的战车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想到自己因刘武所受的屈辱,
想到自己因刘武所吃的闷亏,
想到直到此时,刘武已然无路可逃,居然还不愿向自己低头认错……
“混账!”
刘皇叔竟举起手中长剑,猛地朝刘武掷去!
“不可!!”刘封大叫一声,他肝胆都要裂开了。
张飞慌忙去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呼!~
尖利的破空声响起……
锋利的剑尖,
直奔刘武后背而去,眼看便要刺中刘武背心……
“不好!”
见证这一幕的江东诸将,心头猛地一紧……
迫在眉睫之际,
刘武动了……
他骤然出手!
于半空中……
啪!~
牢牢接住了那柄剑的剑柄!
“停……”
一道低沉的声音,骤然自战车上,传荡开来。
唏律律!~
驭者勒马停车!
刘备下意识的勒马而立!
就连后方追击而来的千余精骑,以及匆忙赶回大营救援的西陵将士,听到这个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停下。
原本人仰马翻,乱成一团的西陵大营,竟忽然寂静。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刘武的能耐,他们都是知晓的。
今日刘武一避再避,三避!!
现在战车终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