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演皱了皱眉头,“将他们放开吧。”
高湛赶忙上前,“兄长,勿要听此人胡说八道,什么为国,什么为天子,说到底,就是想通过为国为民的理由来压制勋贵,让自己独大而已!!且不见那刘桃子,在地方上铲除奸贼,缴足粮食,立下了不少功劳,可这些人不还是下令要处死他吗?”
“若一心为国,怎么伤到他们自家人时就要处死有功之人呢?!”
高演随即闭上了双眼,高湛指着杨愔等人,愤怒的叫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奴仆们抡起棍棒,棍棒如雨点落在了众人的身上,他们只能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而在其余各屋,也是出现了类似的情况,有奴仆上前,一把将郑子默按在地上,郑子默仰头叫道:“不听智者言!当有此果。”
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而在其余这些屋内的,皆是汉臣。
他们惊恐的看着这一幕,纷纷问道:“出了什么事?!”
他们此刻同样是不可置信,瞪圆了双眼。
有奴仆朝着燕子献扑了上去,燕子献低下头,一拳打出,奴仆直接被打翻在地,燕子献赶忙朝外跑去,几个奴仆冲上来,被他夺了棍,又是几下,奴仆倒地。
燕子献此刻格外的惊恐,奋力朝外逃去,沿路的奴仆都无法抓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路冲出尚书省。
燕子献再次打翻面前的奴仆,一头撞出了尚书省,可刚刚稳住脚步,他便看到了面前的人。
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身材高大粗壮,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正上下打量着他。
而在他的身后,则是诸多精锐甲士。
燕子献只是看到他,整个人便僵硬住了。
“斛律光”
高演领着众人走出了此处,斛律光走上前行了礼,随即将晕过去的燕子献丢在了他的面前,“大王,已抓来此人。”
“押着,入宫!”
高演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皇宫出发,而这一路上,已是弄得鸡飞狗跳,众人纷纷逃避,至于群臣,则是继续被关押在尚书省,不得进出。
他们一路冲到了云龙门,下令开门。
都督叱利骚赶忙领军阻挡,“不许进!!”
高归彦皱着眉头,训斥道:“我统帅禁军,岂敢拦我?!”
“无陛下诏令,谁都不许进去!!”
高演看向了一旁的斛律光,他飞速一箭,叱利骚当即倒地。
高归彦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过了云龙门,又被成休宁所阻拦,高归彦再次下令,士卒们纷纷丢下了武器,成休宁也当场被抓。
他们就这么一路冲进了内宫,长广王与平秦王驻守朱华门,高演则是派娄睿前往请太皇太后前来。
很快,太皇太后领着皇帝来到了昭阳殿内。
高殷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众人,脸上满是畏惧。
高演当即叩头,“太皇太后!臣与陛下骨肉相连,只是杨愔欲擅朝权,威福自己,若不早除,定为大患,臣与湛为国事重,贺拔仁、斛律金等惜献皇帝业,擒拿了杨愔,送到宫内,没有用刑,请您责罚!”
说完,他再次重重的叩头,似是要叩出血来。
高殷吓得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左右的诸多宫内甲士,此刻皆看向了高殷的方向,可高殷便是不说话,嘴唇微微颤抖着,甲士们的脸上多有失望,缓缓低下头。
娄太后长叹了一声,问道:“杨郎何在呢?”
贺拔仁走上前,张开手,“他的一只眼睛在这里呢!”
娄太后有些悲痛的说道:“杨郎能做出什么事来?留着他不是更好吗?”
她忽然暴躁的看向了高殷,“你纵容的这些人想杀了我两个儿子,再杀了我,最后杀了你,你为何这般纵容他们?!”
高殷低着头,不敢说话。
娄太后又指着不远处的李祖娥,“岂能让我受你这汉人摆布?!”
李祖娥吓得急忙下拜求饶。
看到高演还在叩头,娄太后看向了高殷,“为什么不安慰你的叔父呢?”
高殷哆嗦着说道:“皇皇位,尚且可以让让给叔叔,怎.怎.怎么会因为这些汉,汉,汉人而跟叔父争执?求能饶恕,恕了我的性命,我自,自下殿去,这些汉,汉,汉人由叔父来处置!”
高湛当即看向了斛律光,示意他跟上自己外出。
高殷上前扶起了高演,哆嗦着向他认罪,高演急忙退让,“岂能让天子向臣行礼呢?”
他又上前拉着高殷的手,“陛下,此番诸事,都是为了您,当初兄长逝世的时候,我便曾答应陛下,会保护好陛下,只要臣在,就绝对不会让杨愔这样的乱臣危害天下,请您现在就颁发诏令,任我为大丞相、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这么做是为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