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有本事啊,这城内女子,你都玩了一遍吧?”
两人一路聊着女人,神色淫邪,污言秽语,终于是冲到了官署门口。
两人纵马闯进了官署,有甲士上前,扶着他们下来。
“大戍主呢?!”
大汉下了马,便开始嚷嚷。
“在后院。”
甲士开了口,这两人方才快步走向了后院。
走进了后院,便看到熟悉的诸多戍主,此刻他们都聚在一起,大声谈论起来,整个院落里乌烟瘴气,群魔乱舞。
共计有十二三人,彼此都很是熟悉,各个相貌丑陋,身材高大,衣冠不整的。
跟他们相比,寇流当真是没有半点的鲜卑模样。
有人忍不住走到了内屋前,朝着里头吼道:“人呢?!我们都站了许久了!人呢?!”
守在门口的甲士上前,说道:“戍主,大戍主跟副戍主正在找人占卜大事,稍后才能出来。”
听到这句话,这个人便不敢再吼了,低声嘀咕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众人在此处等候了许久,戍主也几乎都到齐了。
就在此刻,门外忽然传来了马蹄声,一瞬间,院落内变得寂静,诸多戍主皆是看向了门外。
就看到一行骑兵停靠在了门外,整个道路似乎都被骑士给堵住了。
这些人看起来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田子礼从骏马上跳下来,也不理会聚集在后院里的这些戍主们,从他们之中穿行而过,快步走到了门口,跟甲士说了几句,便走了进去。
这一刻,整个后院的氛围忽然变得有些不同。
戍主们警觉的看着那些守在门口的骑士,又看了看周围的那些甲士,彼此对视了一眼,脸色愈发的凝重。
就在下一刻,内屋大门猛地被推开。
有甲士手持强弩,冲了出来,一排排的强弩皆对准了这十余人。
面对强弩,这些壮汉们当即顺从的伸出手来,表示自己没有武器。
其中几个醉酒的家伙,此刻也是完全清醒了。
刘桃子从甲士身后走出来,站在了诸多强弩之中,盯着面前的这些戍主。
众人看着刘桃子那冷酷的眼神,彼此对视了一眼,都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新来的大戍主。
其中一人清了清嗓子,友善的开了口,“大戍主,吾等前来拜见,不知这是为何啊?”
刘桃子缓缓举起了一封沾血的文书。
“这是从贺赖干府里找到的。”
“里头详细的记录了武川跟库莫奚,突厥,甚至是跟西贼的往来之事,上头还有诸位的名字,分红。”
“平日里,他就是用这个来维持统治的?”
戍主们顿时清醒了,他们彼此对视,眼里闪过些慌乱。
那人再次开口说道:“大戍主,这也不能都怪我们啊,庙堂总是给不足粮草,我们镇守在这里,没有粮草,如何能抵御敌人呢?”
“先前来了个使者,说让我们自筹,被我们打死挂在城门了.您说我们要如何自筹粮草呢?这城内的汉奴,那比野外的狗都要穷,什么都抢不出来,就是他们自己,都只是一层骨肉,煮熟了都不够吃一顿的!”
听到这些话,田子礼的双眼忽然变得通红,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那人继续说道:“我们并非是通敌,我们丢给奚人的,那都是本该淘汰的军械,是用不上的东西,还有些汉人,都是些认字的,却连农活也干不成,不知为何让他们来服役戍边,我们将这些无用的东西丢给奚人,换取粮食来自饱,这不是很好吗?”
“这应该是有功才对啊!”
刘桃子又说道:“我看文书上的分成,换取的粮食,贺赖干拿五成,其余戍主拿四成,一成分发给军户你们这十七个人,竟是比几千人吃的都要多.胃口如此之大,还谈有功?”
那人一愣,赶忙说道:“我们麾下那些军户,他们都是不识好歹,我们是担心他们一次性都吃了,故而替他们存着!”
“就是西贼那边,他们所要的也只是些大家都知道的消息而已,我们每次都是将几个月前的消息告知他们,换取粮食,这也不能算是通敌啊!”
这人越说越是自信,就好像真的如他所说的这般。
众人也纷纷点着头,附和了起来。
刘桃子一点都不急,他很有耐心的听着此人的讲述。
那人解释之后,又赶忙朝着刘桃子跪下,“大戍主,其实这些事情,都是那贺赖干逼我们去做的,他就用那文册要挟我们,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从今往后,我们定然听从您的命令,绝不敢违背,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些人纷纷跪拜,开始求饶。
刘桃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