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涨红,又不敢迟疑,“兄长。”
“我我.我不知能做什么.听从兄长吩咐!!”
刘桃子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站起身来的众人。
“站着显尔等个头大??”
“都给我坐下来!”
“唯!!!”
众人一同开口,又一同坐下。
刘桃子的眼神一一扫过面前的众人,他看向了田子礼和崔刚。
“你们两人一同前往,先去肆州,拜见兰陵王,对他要实话实说,将此处的诸多现状告知,再将边塞勋贵们的想法告知,请求兰陵王能告知自己亲属,一同上书大丞相,解决这件事。”
“再往定州见安德王,对安德王,便不必说太多现状,便告知他顺阳王等人养寇自重,轻视社稷,羞辱吾等便是,让他上书大丞相,请求整顿边兵,设立屯田。”
“对成安的陆公,先告知实情,再讲述我准备与顺阳王拼个死活”
“娄公这边,只要告知他,若是能顶替顺阳王前来此处担任刺史,能得大富贵”
“崔公这里,崔君如实告知就可以,这是社稷大事,崔公自会定夺。”
刘桃子一一嘱咐,田子礼和崔刚听的很是认真。
田子礼开口说道:“兄长不必担心,我自知如何与这些人言语!”
“最重要的是,你们二人勿要再起争执,齐心协力,尚能成事。”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向刘桃子行礼。
“唯。”
刘桃子这才看向了其余众人,“张黑足,你领着三十人保护他们二人前往各地,用心保护,当心贼人谋害。”
“唯!!”
“姚雄,你带上褚公,前往各处戍,镇,关津,他们未必能知道什么太大的道理,但是吃饱饭肯定是知道的,到时候,你就多听褚公的,勿要胡言乱语!”
“兄长且放心!!”
“喾,你做好随时外出的准备。”
“唯!!”
“流,你找上一些人,给我混进招远县,盯着县城内的动静。”
“唯!!”
看着斗志满满的众人,刘桃子缓缓开口说道:“此番大事,干系重大,若不能成,唯有一死,若退怯者,速速离之。”
“吾等愿为主公效死!!”
天色已黑。
暗淡的星光洒落在漆黑的天幕上,星辰并不多,也并不亮,就如这片大地一般的萧瑟。
南校场内外站满了甲士。
甲士手持火把,照亮了周围,整个校场都是亮堂堂的,比城内任何一处地方都要明亮的多。
冷风吹来,火把摇曳。
贺拔呈低着头,在冷风之中瑟瑟发抖。
“别驾,我真的有事要与大王禀告。”
许别驾打着哈欠,站在贺拔呈的面前,脸上写满了疲倦,“大王赶了整整一天的路,此刻早已睡熟了。”
“您要求见,也得天亮之后啊。”
“况且,光是您一个人来求见,这哪里能成呢?”
“您得带上那位刘将军,这里人叫他什么?刘山魈对吧?你得带上刘山魈过来才行啊。”
“您也是堂堂镇将军,四品的官职,统帅恒朔边兵,若只论官职,与我大王也差不了几级,却怎么跟着个汉人做起了下三滥的勾当呢?”
“姓娄的,姓步六孤的,就是姓贺赖的,都不放过,专杀国人,你知道这些天死了多少国人?你当他们家就没有亲戚?”
“有个做太保的叔父,便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人了吗?我大齐的国法就不用遵从吗?!”
许别驾的声音忽然提高,贺拔呈脸色惨白,却不敢言语。
“带上刘将军,再来拜见,如何啊?”
“他不听我的”
“您是他的直属上官,岂能不听呢?听闻他治过律,这违命不从,可是大罪.”
许别驾偷偷看着贺拔呈的脸,忽长叹了一声,“也罢,也罢,将军也算是自家人,便是看在太保的面上,也不该为难将军的。”
“这样吧,将军给大王写一份书信,便写明刘桃子自作主张,残杀国人,私自出兵,挟持将军您也勿要惧怕那刘桃子,有我家大王在此处,您写完之后,就跟着我们走,此处本来就不是你的官署,何惧之有?”
“若是能做到这些,那将军便是我们自家人了,大王是绝对不会亏待将军的,听闻幽州那边缺了个刺史位如何?”
贺拔呈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的许别驾,他的嘴唇颤抖了起来。
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他开口说道:“我知错矣,我明日就搬离武川,从此再也不助刘桃子,更不会插手诸多事务,只求大王能与我见一面,让我说清楚,我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