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他不同的是,各地的官员勋贵们则是急得团团转。
他们再三迟疑后,决定由伊娄太守出面,设宴跟娄睿好好谈谈这件事。
别再说什么让边塞勋贵出钱养活边兵这样的屁话了,倒不如想想开垦的事情好了。
这第二次的宴会,规模显然不如上一次的,这些人忧心忡忡,各怀鬼胎,也没有玩乐的心思,倒是娄睿,玩的极为畅快,根本就不在意众人的情绪。
他虽给刘桃子说了这些人难办,但是以他的身份和资历来说,在大齐就没有难办的事情。
他十几岁还没成年的时候就跟着高欢外出征战,刚刚立冠的时候就已经做到了最高位,若不是被高澄罢免,这朝中三公,早就有他一席之位了。
就这些待在边塞的穷苦勋贵,还敢跟自己龇牙咧嘴?回洛都不敢!
看着娄睿左拥右抱,时而高歌,众人坐在两侧,欲言又止。
等到娄睿唱累了,准备休息片刻的时候,伊娄太守终于走了出来,他坐在略微靠近娄睿的位置上。
“娄公啊,我们给您准备了些礼物.”
娄睿瞥了他一眼,“礼物?你以为送礼便能解决边兵之事?”
“不是,当然不是,这礼物只是出于对您的敬爱,跟边兵之事没有关系。”
听到这句话,娄睿的脸色肃穆了些,他看向了周围,“且将舞女和侍从都撤了吧。”
伊娄太守赶忙下令,很快,屋内就只剩下了这些在边地有头有脸的人。
娄睿看向了他们,冷笑了起来,“那回洛粗鄙武夫,不懂得经略,尔等莫非也不懂吗?”
“这军粮也是能下手的?”
“现在好了吧?边兵蠢蠢欲动,知道怕了?当初怎么没想到呢?”
众人缓缓低下头来。
娄睿又说道:“我出身边塞,也知道你们的情况,你们也不好过,家里确实没有多少钱粮,让你们来养着边兵,迟早破门。”
“这样吧,我这有个发财的路数,可愿一同来?”
众人对视了一眼,伊娄赶忙开口说道:“还请娄公告知!”
娄睿抚摸着胡须,笑着说道:“说起来,回洛当真是买椟还珠,这大好的边地,被他搞成了这样。”
他看向了左右,认真的说道:“首先,就是这开垦的事情。”
“需要的农具,种子,甚至是耕地,你们都可以拿出来啊。”
“这些东西,你们一定是不缺的,当下初步计算,有民夫二十万,可实际上的数目,绝对不会只有这些,还有许多许多许多,而边地产粮多少,诸位心里也清楚的很。”
“庙堂肯定还是会给与补发的,而我们安置好二十万人,其余无论增加多少,那都是我们自己的,若是没有人来,还可以从外区找。”
娄睿看向左右的众人,“诸位要记住,我在这里能待多久,这不好说,光是看到受益,最快也要三年吧,三年后,我是否还在此处,这不知道,可你们之中的不少人,肯定还是在这里的,尤其是那些家在这里的,呵呵,付出了这么一次,往后每年都有收获。”
“一来能安抚边兵,二来能每年都有固定的粮食,三来还能得到庙堂的赏赐,嗯,比起来,当下拿出些东西来,根本不算什么。”
“若是诸位愿意,可以按着当下所付出的,做出分配规格,拿出越多,往后得利便越多!”
娄睿咧嘴笑着,“诸位勿要急着皱眉头,除却这,还有其余好事嘞,这茶叶,可是大生意,茶,铁,盐,瓷器,纸张.抢掠才能抢多少?边塞靠近诸地,一切经营在我们眼下进行,这能得利多少?”
“只要将这两件事办妥,钱,粮,那是取之不尽啊。”
“而地方也能被治理起来,庙堂还另有赏赐,多好?”
“我这个人办事,向来是童叟无欺的,若是愿意跟着我做事,我不敢说一定能挣钱,若是亏损,我与诸位一同亏损,若是发财,我与诸君一同发财。”
“诸位可以好好想想,侵吞军粮,一时得利,可往后呢?若是被查出来呢?”
“大丞相虽然豁达,却有一点,他性格颇为暴躁,容易动怒,一旦动怒,不分场合,便是在朝堂上殴杀大臣,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诸位何必冒着这样的风险去做这般不着调的事情?”
“而这开垦就不同了,户册二十万,这是事实,新增长的那些,都是我们自己的本事,庙堂就是知道,也绝对不会为难,至于贸易,大丞相早就有开通贸易的想法,多次跟我谈过,增加收入,何乐不为?”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