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就纳闷,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怎么人就这么穷呢?”
“现在我是知道了,这么大的地方,钱都在回洛和智常这样的人手里!”
姚雄此刻颇为激动,这一次所夺回来的钱粮,地契之类,足以解决他们当下的大问题,他看着面前的尉囧,都觉得这人和善可亲,恨不得给他来个大大的拥抱。
尉囧只是愣在原地,看着这些骑士们拿着人头,推着粮车,带着各类的物资,缓缓前进。
“都杀了?”
“反抗的都杀了,没反抗的留下来耕地,您知道他们有多少佃户吗?”
尉囧不想知道,他茫然的问道:“你们.为何动手?”
“不是您让动手的吗?”
“不是!我只是说他们有粮,你们岂能无端攻打天乐寺”
看着被吓懵的尉囧,姚雄挠着头,“好像是谋反吧,藏甲胄强弩,然后说什么黑衣要灭亡大齐,反正就是这些吧。”
姚雄不擅攀谈,也不与他再多说,继续忙碌了起来。
尉囧待在原地,他沉默了许久,嘴馋都在哆嗦。
忽然,有人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拽到了一旁,尉囧吓得几乎要叫了起来,转身一看,身后的人正是刘桃子。
看着面前的刘桃子,尉囧大怒,“刘桃子!!你!!你!!”
刘桃子开了口,“趁着外人不知,尽快走吧。”
“昨晚,尉君什么都不曾说,我什么也没听到。”
“我麾下斥候督在五日之前追查伪周奸细时发现与天乐寺有关,故而动手。”
“这一切,都与阁下无关,且走吧。”
尉囧愣在了原地,茫然的看着刘桃子,眼里有些迟疑。
“我对天起誓,不会牵连到尉公,且离开吧。”
尉囧转过身来,却发觉背后不知何时已经湿透,他哆嗦着回到了院里,叫上了众人,在他们的搀扶下骑马,连着几次,都没能骑上去,险些摔下,亲信们大惊,好不容易上了马,尉囧这才纵马离开。
道路上的骑士们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他们得意的攀谈着自己的战果。
一辆辆的车一直排到了城外,车上满满当当的粮食,似是都散发出血气。
尉囧不管不顾,一路狂奔,终于冲出了城门。
他纵马站在城门,却看到那车队一路延伸,达到了自己所看不到的地方。
尉囧的脸色忽变得凝重,他胯下的骏马不安的摩擦着蹄子,发出阵阵闷哼。
刘桃子站在官署前,看着那些人往官署内运送粮食,全城上下的人,此刻都格外的忙碌。
就在此刻,一匹骏马朝着刘桃子狂奔而来。
在骏马冲到刘桃子身边的时候,已经有数十个骑士拉起了弓箭,对准了这位来者。
刘桃子看着又折返回来的尉囧,示意那些骑士们放下弓箭。
尉囧此刻脸色通红,他瞪着面前的刘桃子。
“为何?!”
“为何这么做?”
“我给你说过,天乐寺干系极大,你得罪了回洛,不过是触怒了那些契胡勋贵。”
“你对天乐寺动手,是将满朝勋贵都得罪死了!除却大丞相,所有人都恨你,都想要你的命,日复一日的与你作对,大丞相能护你一日,却不能护千日!”
“你大有前途,却如此作为,自毁前路,值当否?!为何要这么做?!”
面对尉囧的大声质问。
刘桃子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天下百姓,何其苦也。”
回去的路上,尉囧似是丢了魂,不言不语,浑浑噩噩的走在路上,骑士们跟在他的周围,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跟着尉囧一同前往县城的,还有田子礼。
他出发的更早,在尉囧之前,便已经来到了州衙。
娄睿刚刚醒来,浑身尚且散发着酒气。
看到田子礼,他很是欣喜,还来不及多问几句,田子礼就将他带去了南院。
娄睿穿着亵衣,甚至都没来得及换上正装,就跟着田子礼来到了南院。
“要给我看什么?看什么啊?”
田子礼指向了地面。
地面上,一个个箱子被打开,珠宝堆积如山,宝光闪烁,整个南院都已堆放不下,实令人晃了眼。
娄睿看呆了,看着这些东西,却猛地清醒过来,他一把抓住了田子礼的手,眼里明显的闪过惊慌,“子礼!!不是天乐寺?对吗?不是天乐寺?”
田子礼朝着他低下头,“娄公果然料事如神,这正是那天乐寺的赃物。”
“哎呦!!”
娄睿大叫了起来,他叫嚷着,又吓得蹦了起来。
“祸事啊!祸事啊!完了!完了!我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