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萧喜喜哈哈笑了起来:“你生气的样子也好好看呀。”
谢逢:“……”
谢逢青着脸,好一会儿才闭眼挤出一个字:“滚。”
萧喜喜被骂了也不在意,见他终于因为自己生出点不一样的情绪,她心里很满意。
“好吧,那我滚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见啦。”
她开开心心地走了,留下谢逢没忍住,用力按了一下自己被她气得突突直跳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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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萧远风睡在了他弟弟萧远川的房间。
而冯云香睡觉前,也把女儿抢了个压寨夫君回来,明日就要跟对方成亲的事,跟终于忙完事情回来的丈夫说了说。
已经躺下的萧定起初也以为妻子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等妻子再三说不是玩笑,是真的之后,他才惊诧地坐起身来:“胡闹!婚姻大事怎能这样儿戏!”
“我起先也这么说,但你闺女铁了心,我劝不动。”正坐在床边洗脚的冯云香说,“主要是那年轻人长得确实极为俊朗,你闺女想着先下手为强呢。其实这么想也对,好东西都是要抢的,犹犹豫豫裹足不前,只会便宜了别人。”
她说着忽然笑了起来,“这性子倒是随了我,想当年,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就回家对我爹说,我要嫁给你,让他去你家提亲。”
萧定这才从荒谬的情绪中回神:“……那不一样。”
冯云香笑:“哪不一样?”
萧定有点不自在,但还是神色严肃道:“我是同意了亲事才与你成亲。那小子,既是被喜喜抢回来的,如何能愿意?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你该知道。”
冯云香拿了布帕擦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管什么样的瓜,都只有尝过了才知道甜不甜。”
萧定:“……换个丑的你就不你会这么说了。”
冯云香一下就乐了:“你说得对。”
萧定还是一脸不赞同:“嫁人之事不能只看脸,脸又不能当饭吃。”
“怎么不能当饭吃?我当年就是看你长得俊才想嫁给你的,你要是个歪嘴斜眼,叫人看着吃不下饭的丑八怪,我才不会多看你一眼。”冯云香擦完脚把布帕一扔,上床趴到丈夫身上,笑眯眯地端详起他的脸,“瞧瞧这张脸,虽然年纪大了,没那么鲜嫩了,但还是很俊,能叫我看着多吃一碗饭的。”
萧定:“……”
萧定看着身上虽然不再年轻,但依然有着少女心性的妻子,神色变得十分无奈:“那小子怎么能跟我比。”
“也是。”冯云香乐了,抬手勾勾他的下巴说,“那明早你自己去跟你闺女说。她那脾气你也知道,我反正是已经试过了,不成。”
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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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喜喜不知自家爹娘的私房夜话,第二天早上,天边刚泛起点鱼肚白,她被岁和的惨叫声吵醒了。
萧喜喜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一看,发现这小子不知怎么惹了她家养的大鹅,正被那大鹅撵着跑。
她赶紧披上衣服跑出来,掐住那大鹅的脖子将它拎回了笼子。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这东西怎么比狗还凶啊!”
见岁和被大鹅叨地龇牙咧嘴,直揉屁股,萧喜喜乐了:“你可别小瞧它,它连黄鼠狼和毒蛇都不怕的。还有,你千万别在它面前说它坏话,不然它会见你一次叨你一次。”
岁和瞪大了眼睛表示震惊。
他不过就是看这破鹅长得肥,随口说了句看着就好吃,难不成它听懂了?
萧喜喜哈哈笑完才问他:“你家少爷醒了没?”
岁和揉着屁股讪讪摇头,他是起来上茅房的,他起来时他家公子还在睡。
想着今日就可以跟谢逢成亲,萧喜喜困意一散,心情好极了。她看看天色,见这会儿还早,就笑眯眯地对岁和说:“那让他多睡会儿,你小点声,别吵着他。”
岁和小声嘀咕:“这还用你说。”
萧喜喜没跟他计较,洗漱完后正想出门,被她爹叫住,皱着眉询问了一番,是不是真打算与昨日带回来的男人成亲。
“是啊爹,他长得特别好看,我可喜欢他啦。”萧喜喜开心地说,“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对哪个男人有过这样的感觉呢,葛青松也没有。”
“……”
看着女儿眉飞色舞,一点不见伤心和难过脸,萧定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