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喜喜得逞地嘿笑,越发凑近了他说:“你仔细看看我,我长得也很不错的,他们都说我是寨子里最漂亮的姑娘呢!”
带着血腥气和药味的陌生气息扑了谢逢满脸。谢逢被迫感受着身上这与他完全不同的柔软身躯,脸色彻底黑了。
他忍无可忍地抓住萧喜喜的右手手腕,牵动她的伤处,想以疼痛逼她下去,可萧喜喜疼得脸都白了,也只是嗷嗷叫着往他怀里拱,一副就算疼死她也不下去的样子。
谢逢:“……”
谢逢本来特别生气,尤其是她在他身上乱扭,叫他生出本能反应时,他更是怒得心中杀意横生。但就在这时,他看见了萧喜喜被血染红的右肩。
萧喜喜回家后,她娘帮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这衣裳是浅色的,染上血迹后格外显眼。
“你……”谢逢面容微僵地盯着那片血色,深吸了两口气后,终是莫名无力地闭上眼,声音微哑地开了口,“我本就不喜欢她,日后也不可能会喜欢她。如此,你满意了吧?”
左手正死死搂着他脖子,将脑袋也埋进了他颈窝的萧喜喜听见这话,眼睛一亮,微喘着气抬起了头:“你不喜欢她?那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
谢逢没有跟人解释的习惯,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对她解释。可对上身上这姑娘晶亮又执拗的杏眸,他眼皮微跳片刻,到底还是没好气地说了句:“她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那人有个妹妹,多年前失踪了。”
没想到这里头竟有这样的缘由,萧喜喜惊讶极了:“所以你是怀疑,孟姑娘就是那人失踪的妹妹?”
谢逢冷着脸默认。
“原、原来是这样啊,”萧喜喜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应,顿觉心虚,脸色也变得窘迫,“那你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也不会误会……”
她讪讪地挪动屁股想从谢逢身上下来,谁知刚一动就被谢逢掐住了腰怒斥:“别乱动!”
腰部敏感的萧喜喜惊叫一声,半个身体都麻了。她脸色猛然涨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乱动啊,我就是想下来……”
谢逢纯粹是怕她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听了这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像是被火燎到一般,他猛然松开手,提着萧喜喜的衣领将她扔了下去,可碰过她腰的掌心仍是不受控制地窜起一股热气,直冲耳根而去。
“你……出去!”他别开头,心情异常烦乱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萧喜喜脸红红地疑惑道:“可是这里是我的房间啊?”
谢逢:“……”
谢逢怒着一张又青又红的脸,转动轮椅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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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喜喜没有再拦谢逢。
看着他耳朵红红的背影,回想着刚才的事,她终于有点意识到,他可能是不好意思了。
这让她心里甜甜的忍不住傻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开门喊来孟雪茹,请她帮忙把自己的伤口重新包扎一下。
孟雪茹自是义不容辞。
萧喜喜就趁机问她:“孟姐姐是哪里人啊?我听你的口音,似乎不是兖州本地的?”
孟雪茹感激她,对她的问题自是无有不答。所以没一会儿,萧喜喜就知道了,孟雪茹的确不是兖州本地人,而是十年前才来到兖州,准确地来说是兖州城外的刘家庄的。
“我的养父母是刘家庄上的佃户,我是被他们捡回去的。据我娘说,他们是在刘家庄东边的河里捡到我的,那时我昏迷不醒,奄奄一息,他们便将我捡了回去。但我被他们捡回去后一直高热不退,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孟雪茹一边按照萧喜喜的指示,重新帮她上药,一边细声轻叹,“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家住何方,只是从随身携带的帕子上看到雪茹二字,想着自己应该是叫这个名字……”
“所以孟是你养父的姓?”萧喜喜同情地看着她,“那你养父母对你好吗?”
“好。”孟雪茹这才笑了一下说,“他们都是老实忠厚,心肠极好的人,因膝下无子,多年来一直待我如亲生。”
“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萧喜喜替她感到庆幸,“那他们如今人呢?”
“已经过世了。”孟雪茹眼神有些哀伤地解释,“老两口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太好,三年内,我出嫁没几日,他们便因为一场风寒相继去了。”
“原来是这样,节哀。”萧喜喜转而问起她的夫家,“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