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怕生的小姑娘这才松了口气。
“行了,晾完了,看今日这天,应该不会下雨。”冯云香把装衣裳的大木盆拿回杂物房归置好,回房给丈夫缝补衣裳去了。
萧喜喜看了一圈没自己能干的活儿了,也放下了卷起来的袖子,准备去看看谢逢午睡醒了没。
自打那日她给谢逢拿了笔墨纸砚后,他日常除了看书,也会写字画画打发时间。
萧喜喜识字不多,也没学过画画,不知该如何评价他的作品,但她本能地觉得好看,怎么看都好看,这些天没少跟他讨作品拿出去炫耀。
谢逢对自己随手写写画画的东西不甚在意,她要就给了。毕竟他这会儿用的笔墨纸砚都是她拿来的。
萧喜喜却高兴极了——她能感觉到他越来越不抗拒她了,这是不是说明他也开始喜欢她啦?
为了让谢逢有更多可做的事,前几日她还特地去四当家梅氏家讨来了一架古琴给他,他偶尔也会弹一弹。
虽然萧喜喜看不出来他喜不喜欢弹琴,但她很喜欢看他弹琴,因为他坐姿闲散,双手抚琴的样子简直能把人迷死。
想着他要是醒了,她就可以磨着他再给自己弹一曲了,萧喜喜心情很是愉快。但她刚要往谢逢的房间跑去,院子外头就来了个人:“喜喜姑娘,外头来了个姓方的年轻人,说是谢公子邀请他来的!”
姓方的?想起自己帮谢逢送出去的那封信,萧喜喜眼睛一亮,连忙说:“快带他过来。”
她早几日就跟家里人说过孟雪茹的身世,也交代过山下的守卫,若有人拿着谢归元的信来找他和孟雪茹,就放他上来。
寨门处的守卫也得过她的吩咐,因此直接就把人带过来了。这会儿听见萧喜喜的声音,他马上就对身后跟着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
“多谢小哥。”
一个音色十分好听,带着悦耳笑意的声音在没有关紧的院门外响起。
萧喜喜正要抬目看去,斜对门处的谢逢先闻声出来了。
“谢归元,你朋友来啦!”
她开心地冲他挥手,可谢逢却说:“他不是我朋友。”
“不是你朋友?”
萧喜喜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那在他们说话间,已经走进的青年就笑眯眯地朝她看了过来:“姑娘别听他的,我与他是多年好友,只是他这人嘴硬,又因我比他年长半个月,不愿称我为兄,便总是不肯承认我们的关系。”
萧喜喜回头一看,看了一个五官生的很是俊秀,气质却风流倜傥,浪荡不羁的青年。
青年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鲜亮的紫袍,玉带折扇,玩世不恭。单看五官,他长得与孟雪茹有七八分相似,但或许是性别不同的缘故,两人身上的气质迥然不同。
“还未做自我介绍,在下方白流。”说话间,青年笑着向萧喜喜行了个平辈礼,“不知姑娘芳名?”
他长得也很俊,虽然不如谢逢俊,可身上那股子风流多情,痞痞坏坏的劲儿十分勾人。萧喜喜常年在山里,哪见过这种类型的男人啊,眼睛不自觉就看直了。
听见这话,她才陡然回神说:“我、我叫萧喜喜。”
“原来你就是刚才那位小哥口中的喜喜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方白流一双自带三分笑意的狐狸眼笑着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了两眼,语气变得自来熟,“听说你和谢老弟成亲了,那我该唤你一声弟妹才是。”
弟妹。
这称呼不错。
萧喜喜顿时就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很开心地看了谢逢一眼:“咳,那你们先聊聊,我去找孟姐姐,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来了呢。”
她说完就跑去找在屋里盯着江无喝药的孟雪茹了。
因为这会儿的心思不在谢逢身上,她没注意到谢逢的脸色。只有推谢逢出来的岁和察觉到他身上气息的变化,被冻得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公子怎么了?”
方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高兴了?
应该是不高兴吧,瞧这冷着脸的样子。
谢逢没回他,只是眼神讥讽地收回视线。
他早知那丫头对他说的那些话,为他做的那些事,全是因为看上了他的脸,此时来了个容貌气度也很出众的方白流,她会被吸引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她那般傻愣愣地盯着人家瞧,话都说不利索了的样子,看起来当真是蠢的很。
莫怪当日一看见他就要跟他成亲,就这对美色毫无抵抗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