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郁良媛的性子越发的喜怒无常,但太子念在她刚诞育了郡主,还伤了身子,从来不与她计较。
但虞凉月觉得,与其说是不与她计较,不如说是不能。
郁家本就吃了暗亏,孟太子嫔降位,但孟家还要为秦司珩办事儿,只要用得上他们,孟听欢就永远不会走入死路。
果然啊,世界上只有永远的利益。
她觉得自己足够幸运,秦司珩虽说是个皇权至上的人,但显然比起秦牧,还有一些人情味。
其他的女子呢?
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的皇子妃呢。
在这场皇权之争下,他们也有自己的战场。
输家总是惨淡的。
再有就是,万一秦司珩晚年神智失常,做出什么奇怪的事儿来,例如活人殉葬,又或者听从谗言,这些事儿都是有可能的。
历史上不少的皇帝临了了,还要求自己的妃子们殉葬。
想到这些,分明屋里的火盆子火热,但虞凉月只觉得遍体生凉。
“主子,你怎么了。”青柳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不同寻常。
虞凉月清醒过来,摇了摇头,把脑中那些消极的想法都从脑子中驱逐出去,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手中的书,但明显地有些心不在焉。
青柳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突然心中一酸,几步走到她跟前,缓缓半蹲下,不顾礼仪我伸手把她的小手紧紧攥在手里,“主子无论如何,奴婢都在你身边儿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