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通通都跟耶律重元不是亲戚,就是平常关系好的。
说道:“你们都是重元的旧人,今后,一旦真的等耶律洪基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那他们还会重用你们?”
其他人也是面色严峻。
耶律贴不便道:“不若与我一同起事。”
这话说完。
门外的刀斧手,也都准备好。
只能说,耶律贴不最终还是没能忍得住诱惑。
不过其实真要说,还是谋士的一句话,把他给点醒了。
谋士对他道:“人人都知道你跟重元的关系好,就算你跟陛下坦白了,而陛下也有意要放过你,然而,难道你觉得你今后的待遇,还能与从前一样?”
这句话让耶律贴不明白了,不去做,唯有死。
而且,谋士还举了耶律重元的例子出来,说道:“当年有人撺掇重元反叛,结果重元反倒是把这事给告知了兴宗,兴宗酒醉之时,说等他死后,要把皇位传给重元,结果你看。这其实不是我们不义,而是兴宗本就做得不厚道,难以服众。如今陛下虽说看似对我们封赏很厚,看着为人也很仁善,也只不过是忌惮我们手底下的兵马,才不得不这么做而已。难保到时候,他会不会跟兴宗一样食言,等什么时候我们手底下没了兵马,自然也就会对我们弃如敝履。”
听了这些话后,耶律贴不立马就明白了该怎么做了。
经过了十多天的集结。
很快,辽国这边便聚集起了一支五万多人的精锐,以及十几万的其他军队。
精锐先行,不出数日,便已经到了顺州,紧接着,也是来到了幽州城下。
可幽州城城高且坚。
他们又是快速疾行,根本来不及携带攻城器具,因此也只能是站在城下观望。
至于你说粮草!
倒是还有其他州来供应,也勉勉强强够用。
赵昕站在幽州城上,看着对方那整整齐齐的骑兵,这就是让赵昕头疼的地方。
与诸将道:“此前我们之所以能打得这么顺利,全是因为对方放弃了骑兵的机动,与我们在打城上的攻防战。”
“若是他们只围不打,而且还派人断我们粮草,那么我们就算是想要打赢,必然也要付出不少的代价。”
赵昕随后也是问赵珣道:“我们的骑兵,与对方的骑兵交锋,效果如何?”
赵珣也是回道:“回殿下,辽国人从小就训练骑射,我们虽说也经过了训练,但从技巧纯熟而言,还是有点不如,只是……也并非完全不能打。”
赵昕便道:“就算是一换一,也算我们吃亏,他们人人都擅长骑射,只要给他们武器、铠甲,他们就能变成可堪用的骑兵,而我们,就只有这么多,所幸,这一次打下幽州城,倒是又缴获了不少的战马。接下来……就要看是谁先忍耐不住了。”
辽国的兵马来得越多,他们的后勤也就越是困难。
反正,赵昕把幽州城给打下来后,吃个一年以上,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又过了数日。
耶律洪基也带着所有辽国的重要官员来了。
基本上,上京跟中京的兵马,都被调过来了。
东京辽阳府、西京大同府,毕竟还要防备朝鲜方向,以及南朝太原方向的敌军,因此,也只能是酌情安排一些人来增援。
数量应该不会太多。
命令都已经是下发了下去。
接下来……
就要看看怎样才能啃下这幽州城。
看着城高且坚的幽州城,耶律洪基也是难以想象,像是这样一座都城级别的城池,到底是如何被南朝给打下来的。
他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耶律重元勾结对方,然而却没算准对方的人品,结果才被对方给偷袭得手。
到了以后,耶律洪基便让人给赵昕送信,在信中谴责赵昕的不宣而战的行为。
赵昕也给予了回应,就许你让吐蕃不卖我马,就不许我打你城池。
你自己在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你自己清楚。
这倒是点醒了耶律洪基,可以派人去吐蕃,告知吐蕃,今天赵昕敢打他们辽国,明天赵昕就敢打吐蕃。
必须要给南朝一点其他方向上的压力。
还有西夏,也最好是派人去。
但是当他想要这么做的时候,耶律贴不却是站了出来,道:“陛下,臣以为这样做不妥。”
耶律洪基也是愣了一下,道:“堂叔何出此言?”
耶律贴不便道:“如果我们被打,立刻就去找别人救援,这不就弱了我们辽国的名声了?今后还怎么服众?要是让吐蕃、西夏清楚了我们如今的窘迫,到时候,即便我们真的击退了南朝,他们也只会更加地轻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