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龙不为所动,冷静的喝道“周二,你能处心积虑这么多年谋害家主,本官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认罪,侯师爷,请你把这两天所查到的证据和案情一一说明,让被此二人蒙蔽的百姓都看看清楚,这对父子到底是什么货色。”
侯平坐在轮椅上,向陈应龙拱了拱手“是,大人”
衙役把他推到了公堂中间。
侯平高声道“昨日,我奉令对死者的尸身进行查验,经过仵作检验,发现其身上有多处在反抗过程中所造成的擦伤和淤青,由此判断死者在死亡前可能与凶手有过激烈的搏斗。
但是通常女子与人撕打,都喜欢用指甲抓,在这么激烈的反抗中,死者的指甲中应该会有一些凶手的皮肤毛发等残留物,若是没有这些,最少也会有身上凶手身上的麻布纤维这数的脏物。可是我查看了死者的双手,发现异常的干净整洁,于是心中有了疑惑。
跟着我又仔细查看了死者的面容,发现其眼角、嘴角、耳后、鼻梁等处都有充血,想必在场有人知道,如果砒霜中毒死后会七窍流血,死者脸上出现这种症状让我怀疑她有可能生前中了砒霜的毒,只是中毒的剂量并不足以致人于死亡,所以才会有这种现像。
因此我命仵作对尸体开膛,果然在死者的胃中发现了少量混有砒霜的食物残渣,正好验证了我的第一个猜测,死者确实生前就中了毒,砒霜中毒后人会有恶心、呕吐、腹痛、头痛、眩晕,身体麻木等症状。
试问一个人在这样的状态下又如何能与凶手发生激烈的搏斗呢?
那么死者身上的伤痕又是怎么来的?
只有一个解释,是被人刻意弄上去的,目的自然是故布疑阵,让衙门的差没那么容易追查到真凶。”
侯平这番话有理有据,也做不了假,话音刚落,人群中就忍不住窃窃私语。
周二冷哼一声道“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那跟我又有何关系?夏菊都已经承认她是凶手了,她和奸夫先下毒,后奸杀,难道还要通知你一声?笑话。”
侯平微笑道“这就是为什么说是你们父子二人处心积虑的原因。夏菊之所以承认自己是凶手,是因为她也受了你们父子二人的蒙蔽,甚至到现在她都还在认为是自己对不起你们父子俩,殊不知,她是你父子二人是千挑万选才选中的替罪羊,一个傻姑娘罢了。”
此言一出,周围人群一片哗然。
周二大吼道“荒谬,世人都知道我父子二人皆对她极好,岂是你信口雌黄就能颠倒黑白的?我看你一定是收了王家的钱财,想为王荣翻案,无所不用其极,单凭一张利口翻案,你休想。”
侯平轻笑“谁说我只凭一张利口?我当然有办法证明你父子二人的虚伪,你说你们对她极好,那我问你们,夏菊生辰几何?且不说八字,单说那天就行。”
周二和周通面面相觑,他们确实都不记得夏菊的生日,见两人语塞,侯平也不多等,又说道
“好,就算你们不知道她是六月初四的那天生日,那总该知道她爱吃什么吧?”
此时周通急忙辩解道“对,六月初四,我当然
知道她的生辰,只是刚才一时没想起来。”
侯平见周通中计,顿时哈哈大笑“还敢说你们父子对她极好?夏菊的生日我又如何会知道?六月初四只是我随口而言,你急吼吼的跳出来要证明你知道她的生辰,可见你不仅是不知道她的生辰是那天,就连月份都完全没有印象,你们已经结婚三年,朝夕相伴了三年的枕边人,若是真的珍惜她,又岂会不知道?”
吃瓜的百姓何曾见过这种问案方式,顿时纷纷叫好。
“说的好。”
“说的太好了。”
广大的围观妇女们也都被侯平的最后一句话给深深的触动了。
“若是珍惜,又岂会不知?”
“这侯师爷虽长的丑了点,但的确是个好男人。”
“他……是懂女人的。”
此时,她们再回头看自己男人的时候,眼中都带了点火星,怕是晚上回去也要学着侯平问上一问了。
看这架式,不知道今晚要有多少庄稼汉要被揪耳朵了。
原本一面倒的舆论就此颠倒了过来。
其实能让人相信的除了证据还有情感。
在场的多数人已经因为情感而更愿意相信侯平了。
周通一张脸羞的通红。
周二也是满脸尴尬,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转瞬就恢复了过来“任你说破了天也改变不了她承认自己是凶手的事实,更何况她不守妇道,人尽皆知,你就算如何诡辩也改变不了。”
侯平摇摇头轻叹一声“我从没有说过要改变什么,她确实违背了妇德,但是在这里,我想为她说一句公道话,根据我的查证,她在与王荣通奸之前,已经守了两年活寡。
经我查证,周通在三河县有一房小妾,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