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疑惑的看了侯平一眼,然后一脸谨慎的问道:“你是何人?对我家孩子说了什么?”
侯平尴尬的笑了笑道:“小生侯平,是知县陈大人的师爷,现为县学嘱托,刚才您家的孩子向我询问了他手中的木鸟为什么不能飞的问题,所以小生便为其解释了一番,然后他就吵着要跟我学习制造木鸟。”
妇人一听侯平是县学的夫子,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翩然施了一礼道:“原来是侯夫子,民妇客印月有礼了。”
侯平赶紧虚扶一把:“原来是客夫人不用多礼,快快请起。”
客印月直起身来,然后看了男孩一眼,转头对侯平为难地说道:“侯夫子,民妇有个不情之请,如果您真能制造会飞的木鸟,能不能教教我家孩子?”
侯平一脸为难,这倒不是他有什么私心或者是想坐地起价,而是真的做不到。
“实在抱歉了客夫人,不是小生有意推脱,实在是县学有县学的规矩,您家孩子不是童生,若是天天往县学跑,时间久了,怕是教谕大人会有意见。小生只是个嘱托,实在担不起其中这莫大的干系啊。”
客印月点了点头,冲着对男孩为难的道:“小祖宗,侯夫子说的对,这里是县学,能不能入县学要找教谕,他做不了主的。走吧,我们先回家,然后再想办法好不好?”
男孩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侯平:“夫子,我叫由校,你可以教我制作会飞的木鸟吗?”
侯平无可奈何的道:“抱歉了由校小朋友,我每日要在县学授课,就算想教你也没有时间,除非你能用功读书,早日考进了县学我才能教你哦。”
男孩点了点头,然后对客印月道:“客妈妈,我们回去吧。”
客印月见由校肯回去了,便长吁了一口气:“好,我们走吧。”
两人牵着手离开,侯平望着两个远去的背影,只觉得由校这个名字让人有些蛋痛。不过看起来还是个好孩子,就是有些目中无人且没礼貌,想必平日也被家里给宠坏了。只是由姓并不常见,漷县有由姓人家吗?好像没听说过,如果他不是由姓的话,这事可就奇了怪了……。
脑海中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侯平缓缓往陈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