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才看清侯平的样子,也是惊叫一声道:“怎么是你这个丑书生?老夫的诗集可有拿到?”
侯平顿时就想拱手行礼,但是双手被绑,挣了两下挣脱不开,只好说道:“原来您是李大人,都怪学生冒昧,错把大人当成了掌柜,月前学生又去了一趟书铺,掌柜的重新送了学生一本诗集。谢大人厚赠。”
李三才‘嗯’了一声对家丁挥了挥手:“解开。”
两个家丁顿时上前将侯平和另外两个衙役身上的绳子解开。
侯平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重新对李三才深深施了一个学生礼。
李三才点了点头:“这么说,你拿到老夫的诗集已有月余?可有翻看?”
侯平再次弯腰行礼:“大人厚赐,学生如何敢不翻看,最近学生还带着弟子们在一同研学。”
听到侯平看过,李三才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听到侯平说他还带着弟子研学的时候,李三才吃了惊,然就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一脸不高兴道:“你小小年纪就收了弟子?莫非是蒙童?你是把老夫的诗集教给蒙童启蒙?蒙童又要如何研学?”
侯平解释道:“李大人误会了,学生的弟子都是童生,年纪最小的也有二十七,只因天赋差了一些,考了多年都未得中茂才,刚好学生得了大人的诗集,为了提高他们的诗才,这才抄给他们做为研学之用。”
李三才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不管怎么样,自己的诗能被更多人欣赏都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只是侯平的话把李三才给彻底搞糊涂了:“听你的口气,似乎是县学训导,既然如此,你带着两个衙差在张家湾四下打听老夫又是为何?”
侯平不敢有所隐瞒,只能老老实实的回道:“回大人,学生是漷县陈大人的书启师爷,这次是奉了我家大人的命令来打听李大人的生平事迹。”
李三才冷哼一声:“什么打听生平事迹,我看是让你们来找老夫的罪证吧?老夫行事光明磊落,不怕你们污蔑,哼,真是虎落平阳,现在连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都想骑到老夫头上,老夫还如何能忍……。”
眼看李三才怒火中烧,越说越气,眼看情绪就要失控,侯平急忙大声喊道:“大人,面对诋毁切记冷静,别被情绪所蒙蔽,用事实说话,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才是对诽谤最好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