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包见余显灰溜溜的,端着碗饭走了,虽然低着个头看不见表情,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余显那小子肯定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就他那点小心思也敢在我面前显摆,也不去想想这些年都是谁把他带大的。
余显之所以会这样想,那都是因为晚上太黑看不清,看不见李天启究竟在水塘里干了啥,而能看见他的时候就是他正提着余良回来了的样子,背着不行?非用提的谁知道是不是被李天启给颠死的。
阿爹本在装饭,可听老三的话后,装饭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又装饭。
父子四人坐在四方桌上刚刚好,不多一个人也不少一个人。
这边在吃饭,那边在乘凉,没人注意到躺在凉床上的余良的手动了一下,除被桃树根压着的本地余良看见了。
本地余良瞧见外地余良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又迷迷糊糊的闭了眼。
本地余良想提醒李天启那边的人醒了,可是他没有办法从桃树根下脱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游魂附在余良身上。
一会后,父子四人吃饱了。
李天启见他们四人已将碗筷放下,赶紧起身。“既然你们都吃饱了,那就赶紧回去歇着,回去前记得帮我把厨房里的那些也一块碗洗了,还有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关上,毕竟今晚的风有点大。”
“小师叔你这样可不太好吧,我们这才刚吃完饭,人都没站起来你就想着赶我们走啊,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厨房的那些米还是你从我们家拿过来的吧。”余显见李天启小气的毛病又犯了,忍不住提醒他。
而这时躺在凉床上的余良再一次睁开眼后,又闭上了眼,只是他这次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了。
本体余良瞧着附身在自己本体上的游魂飘了出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又飘回了本体的身躯中。
而更加有味的是,余良脚上的伤口由于被水泡的时间过长,已经灌脓了,不过奇怪的是那伤口明明是被僵尸的尸爪伤的,怎么会没有尸毒呢?
小气包最厌烦别人跟他斤斤计较,尤其是认识多年的熟人。“我不就是借了你几袋米吗?你至于这样斤斤计较吗?你也不去想你那一身本事都是谁教给你的!我拜师钱都没收你的,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借米的事。”
老三本想起身与他争辩却被老二拦下,老三知道自己本事大部分是李天启教,可心里还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没办法谁叫自己这个教自己本事的师叔简直就是一个赖皮狗。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还用你的,还天天嚷嚷着你欠他一堆东西。
老三心想特别是今天晚上这件事,他居然骗大伙往水塘里跳,还傻站了那么久,要不家里还有些老姜,搞不好大伙一起得了风寒。
想到这里老三是忍不住了,一把甩开老二的手,站了一起来指着李天启。“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们大伙是欠你的?别以为你教了我们本事,我们大伙就活该欠你一辈子,就算是救命之恩也该还清了,我还真就没见像你这么能赖的,你就是一赖皮狗!”
老三这话可算是说出了大伙的心声,但是被压在桃树根下的本地余良却不是这样想的。
可人家李天启毕竟是你私下的师傅,虽说不是明面上的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俗语你总该知道吧,不就是拿了你几袋米你有必要这么会算账吗?还有你们就没看见那只游魂?
李天启被人戳中痛点,但好在人长的够黑,更本看不清他那微红的脸。他扇了扇手中的扇子,想让凉风带走他脸色那一点压根看不清的大黑脸。
阿爹见李天启站在门边一个人扇着扇子,以为他想让自己为他说句公道话。阿爹敲了几下枣红色的实木桌以此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老二啊,天启怎么说也是你半个师傅,这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必计较这些?大家伙都是一家人,何必一家人为难自己人让别人看笑话?”
在老三心里,他爹就是一老迂腐,天天劝啊劝,除了会占卜其他一概不会,不对还会倚老卖老。
老三这次不想再让着他家的老迂腐了,于是随手抓起自己刚才吃饭的饭碗敲了敲桌子。“阿爹,他白吃白喝咱家这么多年的粮食,你看看他见我们出事想的不是立马救我们大伙而是想着怎么从我们这里捞钱!这种人配当我们的爹?”
“这个这个这个。”阿爹心知理亏,只能在哪里低着个头干坐着支支吾吾。
老二见自己阿爹又是用这招装无辜装可怜,他也搞不懂阿爹和师叔是怎么想的,两人成天悠哉悠哉什么也不干,还天天吃现成的,吃完还嫌你弄的东西不合他们俩的胃口。
本地余良第一次见儿子训父亲的场面,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的这些个叔叔一点也不尊从孝道。
老四本是个孝子可一想到大家伙今天之所以会这么狼狈全是败师叔和自己的父亲所赐,心里顿时便憋了股气,干脆头偏一侧当做看不见阿爹那要委屈的样子。
老三见阿爹像个哑巴似的低着个头不说话,心里的火气反而更大了,他是恨死了他家阿爹这副遇事立马畏畏缩缩的样子,但又不想再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