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什么?你刚才没见着他那副贵样子吗?还说什么我媳妇是他以前的娘亲!总得让我知道她娘亲是谁啊!你问也没让我问清楚,就把他收回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办?我连个媳妇也没有后半生可怎么办?”
余显想着自己的这个小师叔越来不靠谱了,你自己打光棍我又不拦着你,可凭你什么挡着我啊!
“他娘是不是人还是个问题!你就这么急着娶媳妇啊!光棍怎么了?你爹不也是光棍?你二哥和四弟不也是光棍吗?”
李天启将锁魂袋系在自己的腰带上,一来是防止游魂逃走,二来则是防余显顺手牵羊,这第三嘛,自然是想知道自己媳妇长啥样。
余成见这两人吵的这么凶,干脆走到饭桌上,本想直接用手敲桌子,可又怕敲重了手疼,只好搬了把椅子,往桌子上拍。
本想干一架的两人,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惊着了。
李天启回头一看,余成真拿着椅子拍桌子,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修桌脚。“大师兄,你快把椅子放下,那桌子的桌脚有点问题!”
余成心想我拍了这么多下不也没事?“你别想哄我。”
“大师兄你快把椅子放下,桌脚真的有问题!你别不信我啊。”
可惜这话说的晚了那么一拍,余成本也没想过要用这么大力去拍饭桌,可不知为何拍了几下后,居然拍上瘾了。
有问题的不只是桌脚,桌架也是有问题的,连椅子也是。
余成尴尬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着根椅子脚与散架了的饭桌,无辜的指着眼前的木架子与木板。“这个师弟,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就是不知道怎么的了就把他给弄散架了。”
李天启见自己唯一的一张饭桌已经彻底散架了,心里的火气那是蹭蹭的往上冒。“你个天杀的老光棍!我跟你拼了!”
余显本想拉住李天启可小师叔跑的也太快了,而余良本是抓着李天启的衣角,可手抖了那么一下。
只见李天启已经将余成的衣领抓在了手中,拳头已经捏好了,走势就要往余成的脸上落。
“师叔。”“阿爹。”“阿爹。”“爷爷。”叔侄四人焦急的喊着。
让余良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
余成见小师弟要揍自己,赶紧握住李天启的拳头,眼泪顺势掉了下来,哭声立即响起。“天启啊,师兄知道自己对不住你,师兄错了,师兄再也不敢了,你行行好,绕了师兄这一次吧,师兄给你跪了。”
外地余良躲在本地余良的躯体里,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家真的很逗。”
本地余良这次并没有搭理外地余良,反而是奔向了余成,另外几个人也是如此,生怕这两老爷子真打起了。
李天启见余成又来这招,关键时刻立马哭,哭没用立马跪,想揍他又不好意思揍,心里那个气只能憋着。
余良将已经跪在地上余成护在了身下,兄弟三人则是将李天启拉开。
余福把李天启按在了凉床上,好心的劝着。“师叔您消消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阿爹那人,您就别跟他计较了。”
不劝还没事,这一劝李天启心里的火气反而更大了,因为那些年每次余成犯错,都是立马一哭二跪三认错,搞的师傅每次不意思罚余成,只能把气全往自己身上撒。
原本已被兄弟三人的李天启,虽然身体动弹不得,可嘴还没让人给捂上。“你个老光棍,你次次用这招,你别以为你哭了我就不能拿你怎样了!”
“师叔你消消气,别跟阿爹一般见识。”余福也知道自己阿爹那德行,遇事赶紧哭。
“他那种人简直是没点血性!懦弱了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改变自己,还成天说别人小气。”李天启有点恨铁不成钢。
而阿爹则是跪在地上,捞起腰带擦了擦眼后手指着李天启。“阿良啊,你是不知道阿爹的苦啊,你看看他,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个德行又小气脾气还暴躁,连个媳妇都没娶过。”
另一边的李天启见阿爹揭自己的短也不甘示弱。“你们是不知道你们阿爹啊,你们别看他娶过媳妇,就以为他人好的不得了,也不想想当初他媳妇是怎么来的呀,他媳妇还是我三斗米钱换来的呢。”
阿爹见李天启连娶媳妇这件事也拿来说,心里一横把嗓门提高了不少。“你们是不知道呢,他当初拜师的时候还是我苦苦的哀求师傅收他为徒啊,要不然他连这个门都进不了啊。”
李天启瞧着余成居然连拜师这种事也拿出来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语气一变,整个人成了乡村老怨夫。“你们看看他,看看他这个德行,天天就知道跟你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连刚才答应我要把余良送给我当徒弟的事他都给忘了,他连个徒弟都不想给我留啊。”
余成一听这话,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说不过李天启了,干脆豁出去了。“你们别看他说的好听啊,说什么收阿良为徒,其实心里压根就不愿意的啊,不然我们家阿良醒了这么久,也没见着他跟阿良提拜师的事啊,你们看看你他到现在为止连收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