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虽然听不见余良在说些什么,不过能感觉出余良的躯体里有两个不一样的灵魂。
屋外的雨停了,看天色卯时将过,辰时即将来临。
兜好肚子的心里,摸黑回房,楼梯间摆着的酒坛子,依旧在原来的位置上未动丝毫。
喵喵跟在余良身后,嗅来嗅去,总觉得主人身上的味道不像人。
可主人若不是人,那不就成丧尸了,这怎么可能?那有捕尸人是丧尸的。
纠结的眼神一身跟随着余良,直到房门被关上,喵喵也没从余良身上嗅出一丝人的味道,全是丧尸身上的味道。
余良房里的灯刚亮,院子里的大公鸡也醒了。
才醒的大公鸡,十分不情愿的做着它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咯咯喔、咯咯喔、咯咯喔。”
秀完嗓子,抖抖翅膀,转身折回那个属于自己的鸡窝,叫那群小鸡仔子们起床。
辰时的墓山村,总有几只大公鸡,领着一群小鸡仔围墓山村走圈圈。
“咯咯喔、咯咯喔…”
即便是站在墓山村的山顶也依旧能听见公鸡的叫鸣声。
其它地方的公鸡早在卯时就已经开始鸡鸣了,唯有墓山村的公鸡次次能晚上一个时辰。
可能是墓山村的魂魄较多,晚间是魂魄们自由活动的时间,晚一个时辰鬼魂们也能多聊会天。
至于每天要围着墓山村转圈,这已经有几十年的传统了,大公鸡身上的阳刚之气极重,而墓山村阴气重,每天赶赶阴气倒也在常理只中。
余良这会不是特别想听见鸡鸣声,毕竟这个点了,再不趁机补会眠,别人也该醒了。
几名轿夫是醒的最早的,完全是被鸡鸣吵醒的。
“这里的公鸡怎么还在叫?”
最年轻的轿夫无法忍受连续不断的鸡鸣声,便拉了其余三人起了床。
搞笑的是,四人出了房门转了一圈也没能走出屋子。
老轿夫拉住了年轻轿夫的胳膊,十分谨慎的说道:“这房子有古怪。”
住在墓山村的好处有两点,一死后不用担心没人下葬,二是能每天睡到辰时。
余显这会睡得正香,不为别的,单纯的因为听到了鸡鸣,鸡鸣声听在捕尸人耳里如同天籁之音。不需要担心有鬼魅来袭,能安心入眠,还睡的踏实。
试图让自己睡眠状态的余良,没办法忍受着扰人睡眠的噪音,随手套了件外套,下了楼。
啼嗒的脚步声从楼道间传来,轿夫匆匆转过头,望向声源处,撞上不耐烦的眼神。
“你们在这干嘛?”
“我们昨晚睡在楼上。”
很平凡的对话,可余良却嗅出了别的。
“我也在楼上,怎么听不见一丁点响声?”
额。
“我们是轿夫,走路极少发出声响。”
很简单的解释,反而让余良越发觉得奇怪。
“你们起这么早准备去哪?”
轿夫总觉得余良的眼睛在冒火。
“出来走走。”这话说的极为的心虚。
“那干嘛不出门?一个个站厅里看什么?”
倒也不怪这轿夫四处乱看,而是大门明明就在哪里,可自己几个人偏偏出不去,没办法出门,只好在房子里瞎转悠。
心里有点担心大门认人,可还是指了指位置。“那个门有问题,我们几个出不去。”
余良不信这大白天自己会出不去。
一只脚刚要迈出门,又折了回来。
“你不是要出去?”本以为能有个人在前面为自己带路,结果这人半路又不往前了。
打完哈欠,又伸懒腰后方才做了下解释。“我困的很呢。”
四双眼睛望着余良进了厨房。
其中一名轿夫皱眉道:“他不是说困了?怎么去了厨房?这小子怎么这样?”
“这都什么时候了,别人饿找吃的难道不对?”老轿夫不傻,墓山村的古怪地方太多了,他这么年轻能住在这,八成就新捕尸人,自己可不能得罪。
翻来翻去没发现厨房有什么好东西,除了姜蒜辣椒,糯米,红薯,还真翻出什么好东西。
余良很是佩服自己师傅的生财之道,撇了撇嘴后,嘀咕道:“自己管这么多坟头,还能穷成这样,你也很不容易。”
看着墙角的那一堆红薯,余良开始犹豫了。
不吃会饿,吃了有可能与昨晚一样。吃蒜有口臭,红薯炒糯米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生火放水刷锅,铲一丢丢猪肉甩进锅内。
“这玩意真能放一起吃?毒死总比饿死强,余氏私房饭。”
余良先将六人份的糯米放入锅中冲了点水,再倒出杂水,放干净的水入锅,盖好盖子。
橱柜没有,坛坛罐罐里也没有。
找了一圈依旧没找到盐巴,余良脸上的嫌弃有多了几分。
随手往火炉添了几根拆火,便开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