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福愿意成家固然是好事,可问题是,谁舍得花那个闲钱?
本想上楼歇息的余良想起了一件事,自己占着的这具躯体不是有养家禽?自己可以找个帮手帮忙全卖掉啊,卖了家禽不就有钱建新房了?
余良的想法虽说不错,可现实总是有些为难人的,切不说的家禽该如何运往镇上,甚至是县城。光是那群家禽的养殖场在老鸦山里面,就没几个人敢去找,又何谈买卖?
又一次兜着心事想法子,想着回房间翻翻包,没准包里能有什么东西派得上用处的。
“这都是些什么?有用的没几样,也不知道梁生那小子抽的什么风,净往包里塞这些。”
即便是将背包里的东西通通倒出,余良也没发现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能派得上用场的。
像什么压缩饼干,电击棒,野外生存法则、指南针、压缩是纳米厨房五件套、简易版吊床绳、摩擦式燃火器、旅行式简易医疗包、滤水器、压缩式羽绒睡袋、空气伞、充气式防水麻布包。
“也不知道这小子上哪搞来这些装备,怎么以前没见他拿出来过?难道他回他生母那边了?”
余良没忍住想八卦一下自己的发小,没办法谁叫余良发小身世与常人不一样。
二十多年前,梁生的生父进城打拼,遇见了梁生的生母,本该和和美美生活下去。
谁知道别人亲妈找上门,接走了女儿,搞笑的是,别人用来结婚的身份证都假的。
也难为梁生的生父四处寻妻了,找了十多年也没找着的人,临前在医院见了一面。
别人是再嫁富豪,家庭和睦,还生有一女,日子好的不像话,老早就忘了早年的丈夫。
问题是人家梁生的生母也是个有本事的,再嫁这种事儿女也没瞒着,还年年携女儿去偷望前夫与大儿子。
最要命的是,梁生生父的头七还未过完,生母居然带钱来要儿子的抚养权,这事当年可是闹的全村皆知。
想到这里余良也不经意的开始感慨了一下人生。“到底是钱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呢?莫非有了钱就有了家?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年年偷看,偏偏要等人死了才出面争抚养权。”
“算了算了,别人的家事,我扯再多也没用。也不知道我与梁生现在是隔了几个世界,搞不好这辈子也没机会再见上他一面了。”
感慨完后,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哀怨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余良出了什么事。
“你别想了,回去是基本没机会的,收起你心里的那点子怨气,好好想想怎么筹钱。”一声平淡的话语在余良的耳边响起,可惜余良这会子,暂时没这个心思想其它事。
本地余良在外地余良的心里,一直是个很明事理的人,可这会儿,却很是让外地余良不满。
“你到底是不是人?没看见我正伤感?我都回不去了,你还让我想法子筹钱,他是你二伯又不是我二伯,你怎么不想法子给你二伯筹钱娶妻?”
本地余良早已料到,若有空闲时间,外地余良必然会想起以前的事,可惜外地余良这辈子估计也只能回忆那摸不着的过去了。
“你现在是魂魄到了这里,你觉得自己的躯体被雷劈成灰,还有机会复原?既然来都来了,你伤感一天也是一天,努力习惯这里也是一天,何必非要钻牛角尖?”
每句话都是百分百的实情,可这种实情外地余良的内心是排斥的。
不满的撅了撅嘴后,一言不发的将床上的几样东西放入了背包内。
在本地余良的眼里,二伯余福的婚事基本上算是定下了。
“行了,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间,赶紧想想该找谁帮你搭把手卖掉那些家禽。”
外地余良听了这话,双眉已然皱成了破浪线,用着不耐烦的语气说道:“你不知道自己找人?干嘛非要找我?难道我很闲?你就不能让我缓缓心情?你看不见我现在很伤感?”
“你觉得要不因为我只能晚上控制随意躯体,我会在这里跟你说话?”
外地余良的话说的确实没错,可惜本地余良这会心里很清楚,阿爹要用的桃花符的作用有多大,自己得赶在阿爹去刘家村之前提亲。
外地余良见今天的本地余良说话的语气大不对劲,而且这情绪明显是动怒了,莫非他家二伯娶妻有隐亲?
“你别气了,你能先告诉我,你为嘛突然这么急?我瞧着你二伯和爷爷都挺有把握的,完全不像是娶不着人的样子,建房子的事,慢慢来,急也没用。”
“如果我跟说你,我爷爷想对我二伯和那人用桃花符呢?你会怎么想?”
余良嘴角微撅,面色不解的问道:“桃花符不就是那种专门用来求桃花的吗?这有什么好担心?”
“真正的桃花符是傀儡符彔中的一种,而且这是强行改变他人姻缘的符彔,你现在还觉得有什么可担心的?”本地余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扯这些,可不扯,便免不了争执。
余良的嘴角抽了抽,更加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