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余良的嗓门再大,余显手上的动作也愣是没停。
反倒是余良被自己的突然这么激动给吓着了,缓解气氛,余良选择了看看屋外的景色。
屋外的景色有些奇特,奇特中带着点荒凉,荒凉中带着点寂静。一堆大小不一石碑,杂乱的被人随意堆在了屋外的两侧,仔细观察了几眼后,余良发现这些石碑都是写未刻完整石碑。
余良兜好心里的疑惑,准备进屋问问三叔,屋外头的这些石碑是怎么一回事。
可当余良看到余显的样子分明是不打算出门的样子,和不知道他从那个角落翻了个算盘出来,忙着在那些算些什么的时候。
余良也没好意思去打扰余显,安静的待在一边等,可问题是余良等一会儿后,余显依旧还在哪里算个不停,并且越算越快。
若刚才余良还觉得余显是在算账,那么现在也明白了,别人压根是不想搭理自己,自个一个人在哪里玩算盘,正玩的起劲的很。
“哎,算了,找他还不如靠自己。”
余良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从背影来看,仿佛是在这被人给打击了,有些丧气的出了门。
“大侄子我们需要准备三百六十文钱,去买纸钱和香,晚上就能动身让它们去老鸦村帮我们两个探路了。”完全不知道余良这会已经屋内的余显,还一脸兴奋的冲门口喊话。
余显见人不见了,便赶紧将纸笔墨水与算盘放回了它们原来的位置后往外走,围着房子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余良的人影。
坐在乱石碑上歇息的余显有些搞不清状况的嘀咕了一声:“人呢?我算的这么幸苦,他怎么反而跑了?”
这道也不怪余显没事先只会余良一声,而是有些事注定不能随意对出自己之外的人公开。
“这小子该不会是自己去了老鸦山吧?坏了今天七月五,离鬼节只有十天了,那个鬼地方阴气刚好从今天起一天比一天重。”望着空荡荡的大马路,余显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只见那余显反应过来后,便急急忙忙的往李天启的住所跑。
已经走到了村外的余良随手从路边折了根狗尾巴草放在手中把玩,心里却愤恨的想着余显也太不通人情了。自己又不是让他带自己去刨人祖坟,只是想找他帮个忙,陪自己去趟老鸦山确定一下那些家禽的具体位置,明天自己好去镇上找些商贩过来调走。
可惜余良并不知道老鸦山在其它人的眼里,只是个比墓山村阴气少点的地方。而且墓山村好歹还有个尸门坐镇,可老鸦山一年到头也没多少人进去过,基本上是属于没人气的地方。
像是被人刨了祖坟的余显门也没敲,直接用随身携带的一根小铁丝将李天启的房门给撬开了。
“师叔,快醒醒,阿良他一个人去了老鸦山了!”余显一把拽住了李天启的衣领,直接将人从床上给扯了起来。
李天启才睡下没多久便被余成吵醒,商量陪余福去刘家村提亲的事,这会是刚刚睡眠状态又被人吵醒。
“你们几个还有完没完了?有事不能一次性说清?不就是去提个亲吗?我刚才不是已经答应陪你去了?你们就不能让我休息会?”完全没听见余显与自己说了些什么的李天启只当是余成半路又绕了回来,跟自己再确认一遍。
额…。提亲?谁要娶妻啊?
余显见李天启嘴里吐了点自己不知道消息,连忙一手扶住李天启的后背不让他倒下,另一只手则是拍了拍李天启的脸。
几个巴掌下来,李天启人算是清醒了不少。
一看来人不是自己的大师兄,而是这个最不让自己省心的师侄,态度完全变了。
“一大早的吵什么吵?没看见我睡得正香吗?你家祖坟又不是被人刨开了,你急个什么劲?”面对晚辈,李天启基本是没给过谁好脸色。
“我是特意来告诉你,你刚收的徒弟他一个人去老鸦山了,说是去挖金子。”余显满口胡掐,说的话没依据可言。
李天启完全不信,自己那个胆小怕鬼的徒弟会有勇气去老鸦山,反倒是余显有可能想借自己的手去哪里挖宝。“他去老鸦山挖金子了?你爱扯谎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要不要我帮你叫你阿爹过来,帮你活动一下身子骨?”
余显见李天启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戏谑自己,也差不多明白了,为何这些年了,自己的这个师叔没存到什么钱了。别人说的他不信,不信倒也没事,可他自己明明有能力推算出未来会发生的事,也没见他算过。
“师叔这次我真没哄你,阿良他真去老鸦山了,今儿个早上他还特意来找过我我陪他去趟老鸦山,被我给拒绝了。”生怕对方不信自己的话,余显选择了说出实情。
“他找你去老鸦山做什么?他不是才从哪里出来?难不成是想叫你去挖宝?他们这一家子都做的什么孽,非要全家死在那个鬼地方不可?”
李天启知道余显这些年都在外头干过些什么事,自然也清楚老鸦山对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只是这些年一直被自己管着不许去。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