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被水灵的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干脆低着个头，默默的退到一边等。

李天启这会没心思去管自己这个新收的徒儿的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许说的就是自己的徒弟吧。李天启轻轻的在心里为余良叹了口气后，随即右手用力在桃木根上划过一道血痕。

本该低着头反省自己的余良，这会已经为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看戏。

水灵不是没看见余良那副正大光明看好戏的样子，只是这会不是为难余良的时候。

余良望着李天启左手的桃木根，脑子里满是疑惑。

桃木根？不该是桃木剑金钱剑之类的？一根树根打的过水灵？万一师傅打不过他怎么办？

余良开始纠结了。

而李天启则是满乎自己的生死，手上的动作不仅没有加快，还慢上了几分，直到水浪扑在了李天启的头上，将李天启淹了淹，也没见他有加快手上动作的意思。

余良觉得李天启没救了，人都被水淹了，也不知道赶紧认输道个歉，反正是切磋输了就输了，总比淹死好。

水灵瞧见李天启手上的动作后，想起了什么，赶紧施法想要将水撤回去，可惜李天启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一阵红光闪过，那些本该将李天启当酸菜泡的水浪，已经被李天启手中的桃木根吸的干干净净。

额……，师傅你这么厉害真的好？

余良觉得自己今天眼神可能不是特别，不然怎么会觉得师傅会被水灵虐？

李天启右手结了个手印后，直接将桃木根立在了地上，左右手一起配合着连续结了好几个余良看不懂的手印。

水灵刚开始便觉得李天启的修为不可能会超越那人，所以多再意，可这会却不这么想了。

余良觉得李天启与水灵斗法的方式有些好笑，一个漂浮在空中，一个站在地上，也没谁说句话，全程瞎斗。

那根桃木根挨地后，本已风干多年的树根居然动了，不仅动了，树根还的往地下延伸。就连树枝也的长了出来，还长出了不少嫩叶。

“哇，这算枯木逢春？”余良呆呆的看着那根由桃树根幻化出来的桃树，心里满是佩服。

在水灵发觉李天启有办法让枯木生芽后，便立即将水塘里的水压回了暗河。

本来还想着看桃花开的余良，发现树叶结冰了。

尴尬……

“他怎么能这样？没看见我在等桃花开？”余良不乐意的咬了咬牙，发起了牢骚。

可李天启仿佛看不见桃树叶已经结冰了一样，闭起了眼。

“咔嚓咔嚓，”的断叶声响起。

这画面让余良有些不好描述，该怎么说呢。

才结冰的桃树，从叶子开始碎裂，碎掉的树叶掉落在地上，接着树干上也出现了裂缝。

而正在掉冰渣子的桃树底下正站着自己那位年迈的师傅，这画面看起来有点凄美。

不知道为嘛，在余良看些画面后，心里生出了一种叫落叶归根的心态，仿佛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应该看开人世间的一切，放下心里的执念。

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会突然觉得好伤感？不过为嘛那些冰渣子砸不到我师傅头上？

水灵的右手开始有些抖了，这么浓的放弃生命的想法，为何他会有？难道他死过很多次？已经看淡了生死？怎么可能？

水灵的直觉确实灵，因为李天启当年拜师的时候，运气可能不是特别好，去了趟地府。而且一去就去了大半年，要不是因为李永清一直用人参为他续命，估计是回不来了。

在地府绕了一大圈，才找到回阳间路的李天启，对生命的渴望与放弃生命的觉悟比其他人高，倒也正常了。

不一会儿，那些原本掉落在地上的碎冰居然发芽了，还长出了绿叶，几个眨眼间的功夫，连带着余良的脚下的平地也长出了嫩草。

放眼过去，墓山村的山与周围的田地通通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那棵结了冰的书与李天启还有水灵。

余良再一次咽了点水下肚，眼神有些木纳的看着自己脚下踩着的不知名的绿草。

“这些是真草？我能拔几根看看？”余良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人。

还没等余良的手摸着他脚下的草，那些小草便已经开出了不知名的小白花，引来了几只淡蓝色的蝴蝶煽动着小翅膀来围观。

“这不是偶像剧里出现的场景？怎么被我给撞上了？难道等会有女神降临？”

想到可能有女神降临这里，余良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生怕自己的外在形象不太好。

余良现在所看到的只不过是李天启闭眼后的心境，不过这心境里的东西可以说是虚幻的，但又不能说它是假的，因为你若是在死在了这里，可就真断气了。

水灵在看见了那几只蝴蝶后，便明白了李天启的心境有多强，自己一时半会是赶不上他了。

可自己差不要紧，凭什么他徒儿也能出现在这里瞎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