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有点尴尬的看着碗里的螃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何首乌虽然好,可味道有些苦,这么多何首乌放一起煮,也不知道这螃蟹还能不能吃。√
牛路过见余良没吃,自然也没敢吃,生怕碗里的东西吃不得。
蔡宝地见余与牛路过都没吃螃蟹,自己也不好意思先吃,便只好用手掰了只螃蟹钳子拿在手里疑惑的问:“你们怎么都不吃?难道螃蟹没煮熟?”
“熟是熟了,就是我刚才才想起来一件事,这个螃蟹它不能跟何首乌放一块煮。”余良心知只要蔡宝地与牛路过两人中有一人尝了点味道,便知道这玩意特别的苦,苦到让人完全无法下咽。
“不能吃?那怎么办?我都饿了。”蔡宝地看了眼手里的螃蟹钳子又望了眼锅里螃蟹,最后摆出一副我饿了的样子,望着余良。
好吧,你要是不怕苦的话,也是可以吃的,而且还比较补。
“也不是不能吃,就是味道苦了点?别的道也还好,毕竟何首乌也是珍贵药材中的一种,完全不存在熬汤喝能中毒这一说。”
“能吃就行,苦不苦我无所谓的,总比没东西吃强。”蔡宝地见余说了能吃,也多在意。
可当他一口咬碎了螃蟹钳子后,连忙将嘴里的螃蟹肉吐了出来后,也明白了,为何余良只是看着螃蟹没敢吃。
“这么苦你干嘛不早说?”抹了抹嘴巴后,蔡宝地脸鼓鼓气愤的喊道。
“我刚才就说了,味道有点苦,你自己不信也能怪我?”对于蔡宝地会咽不下螃蟹,余良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完全不担心对方会冲自己发火。
“你刚刚说的明明是,只是味道点苦的,苦了点怎么可能会这么苦?你别哄我们。”蔡宝地端着饭碗瞪着余良努道。
余良知道蔡宝地已经完全误会自己了,只好将碗放在地上,好心的伸出手指头比划道:“这么点大的何首乌可以泡一壶这么大的茶,你说它苦不哭?”
“那你怎么不直说它很苦?你直说我不就不吃了?”蔡宝地指了指锅里剩下的何首乌,有些憋屈的说道。
“我们现在不吃这些那吃什么?难道你们有存粮?”明知蔡宝地与牛路过不会有余粮,可还是打算这样问。
“那你为什么要把它们放一块煮?你不放一块,至少我们还能吃螃蟹,现在怎么办?连螃蟹也苦了。”蔡宝地开始担心自己这次会饿上多久的问题了。
余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就是可惜不能嚼肉,只能直接咽。“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咽下去的,只要你不嚼,先用手把螃蟹肉撕碎,然后再直接咽下去,就吃不出苦味了。”
由于蔡宝地已经被余良的话骗过一次了,所以这会正犹豫着要不要信余良一次。
蔡宝地看了眼碗里的螃蟹,方才不太确定的问道:“你不会骗我吧。”
“你要是愿意信我的话,就有吃的,不信的话那你就只能饿肚子。”
余良打消蔡宝地与牛路过这两小孩的疑惑,细心的将螃蟹肉挑了出来,直接扔进口里咽了下去。
蔡宝地见余良自己能咽得下去,便觉得余良刚才说的方法应该是可行的,不然早该吐出来了。
牛路过见蔡宝地也撕了点螃蟹肉扔进口里直接咽,便也开始效仿。
这顿大餐吃的有些不是特别舒服,至少余良吃完后是漱了六次口才没漱下去的。
而蔡宝地与牛路过则没余良那么矫情,只是漱了个两三次嘴,便没再漱了,因为他们俩还得洗锅子,打扫一下住处。
可能余良的运气比较好,三人没走多远,居然瞧见了路边上有不少被人丢下的干柴火,这才能赶在天黑前赶回老庙。
余良本来以为自己今晚是要睡在干稻草上的,结果跟着牛路过爬到了房梁上。
余良边帮忙铺草,边想不通牛路过的做法,便开口问道:“既然我们今晚要睡在这,那你之前干嘛要把这些稻草铺在底下?”
牛路过从蔡宝地的床上拿了张床单,很是冷静的回道:“这些干稻草放在底下也放了一段时间了,先拿出来晾凉总是好的。”
放很久了?能有多久?总不能是去年的稻草吧。
“大概放了多久了?”余良见牛路过拿了床单出来,连忙搭了把手。
“去年的稻子。”
要不要被我猜的这么准?
你们用去年的稻草给我铺睡真的好?
牛路过见余良听了自己的话后愣了一下,便冷冷的解释道:“你放心,没虫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问问,那个你们在这里住多久了?”
余良的话说的有点奇怪,不过蔡宝地不打算瞒着余良。
“我们是去年才搬来这里的,之前一直住在镇上。”最初是住在别人家里的,只是那户人家的小少爷去了,府上的老爷就把我们两个给赶了出来。
蔡宝地本来很想把话说完,不过还是没说出来,一方面担心余良会嫌弃自己,另一方面则是觉得提过世的人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