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子你怕吗?”
孙仁义将手中的三清铃收回了怀里,怕铃声会误伤了余良。
“怕。”
孙旺的眼神有点发虚,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拉着师傅偷跑,即便自己真的很想偷跑。
“没事,墓山村的李师傅给你算过一次命,说你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
孙仁义嘴上说着违心的话,可心里一点也不觉得内疚。
蔡宝地与牛路过想着自己今天可能真会被余良给害死,不由的有些后悔收留了这个倒霉蛋。
本地余良瞧见了不远处的孙仁义与孙旺,心知只是次机会,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得手,看现在的情况也就只能赌赌看吧。
本地余良心里没一点把握能在一瞬间夺回躯体的控制权,然后在拉着两孩子飞出黑尸们的包围圈路上离体放鬼火。
本地余良觉着自己的这一想法过于离谱,可不这么做还真没办法脱身。
本地余良浮在自个躯体的头顶上,运了运体力那点阴气,然后猛的放了一把鬼火后,秒跑进自个的躯体内。进了躯体后,发现外地余良不见了。
本地余良带着半纠结的心态,绕着自己的心海飞了一圈,发现还真没看外地余良,便开始嘀咕了。
“他跑哪去了?没道理会出现魂魄明明刚才还在这会找不到的情况啊。”
外地余良这会很是惊讶自己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又回到了,师傅与水灵斗法的地方。
抬头望了望天发现压根没有太阳,不仅没有太阳连月亮也没有,可奇怪的是找不着李天启与水灵,但就是有种他们俩就在附近的直觉。
“我这是跑哪了?没道理好好的又死一次吧。”“不对呀,我要是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
外地余良不知道该找谁来帮自己指路,只能自己瞎摸索。
头顶的云很白,天也很蓝,只是少了个太阳,别的倒也称得上正常,就是没人气。
走了一会后,发现脚下的小草已经长高了不少,而且还开始开花了。
余良低头研究起了自己脚底下的小草们,明明是不会开口的活物,可余良也不知自己这会是怎么了,总觉得自己所在的地方的一切都是能通人性的。
见证了一朵小花从花开到花落得过程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正从脚底的位置开始变淡,知道小脚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见。
余良望着自己那双正在消失的手,有些不敢置信的自问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在消失?”
“难道我又要死了?不可能啊,我刚才还在躯体里的啊,根本就不能死的这么快。”余良觉得这一切只是自己在吓自己的原故,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又死了的原因。
本地余良没找着外地余良后,赶紧开始操控躯体跳。
牛路过搞不清余良是怎么了,一会救自己一会又使劲扯自己的后腿。
蔡宝地觉得自己的胳膊再被这人折腾几下,骨头估计能断在他手上。
急着将牛路过与蔡宝地带出黑尸包围圈的本地余良,根本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的劲在拽着这两小孩。
蔡宝地的脸色已经白了,牛路过也没好到哪去。
唯独本地余良正在为自己脱离了黑尸的包围圈而感到庆幸,可惜没人知道自己这会究竟在哪里。
除了李天启和太庙内的两师徒。
太石山脚下有座太庙,庙里有几名小僧和一对行为略微夸张师徒。
这会太庙内辈分最高的老和尚又在捉弄人了,这不正在林子里头被黑尸追着的余良与孙仁义几人已经进了太庙的水井里头。
小和尚很是好奇,水面上的这两魂魄究竟谁才是那副躯体的主人。
然后老和尚一点也不好奇本地余良与外地余良二人魂魄的问题,他只是想知道为何这两魂魄的心境会相隔的如此之远。
“师傅,这就是你以前跟我提过的疯魔症?”小和尚露出了十二颗白牙,摆着一副一脸有事需要求解的样望着自己的师傅。
老和尚装作耳朵不太好使,听不见自己徒弟的话,拿起昨个夜里去菜地里偷刨来的地瓜啃的很欢。
“喂,你徒弟在问你话呢!你听不见吗?”
老和尚只是没有搭理小和尚,小和尚立马跟变了个人似的,连称呼也变了。
老和尚仿佛早已习惯了小和尚的样子一点也乎,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后,老和尚又开始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对待自己的徒儿,毕竟昨个夜多亏小徒儿刨地瓜刨的那么卖力,不然今儿个也吃不着这么鲜嫩的地瓜。
小和尚没等老和尚分自己半只地瓜,便一手将老和尚手里的地瓜抢了过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老贼你觉得你当着我的面吃着我刨来的东西好?”
院子里那位正在扫落也的小僧对于这俩师徒的相处之道,已经习惯了,完全不担心他们俩会打起来,即便是打起来了,也不会舍得下狠手打死对方,最多躺厢房休息十天半个月又好了。
小僧将落叶扫至了一堆后,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