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幻化出一把冰椅坐在余良旁边,这一坐,便坐到了晌午。
本地余良的魂魄算是稳住了,不用再担心魂魄会被尸气给冲散,可本地余良的魂魄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余良心海里头的自然正气虽然被外地余良吸食了不少,可心海里的自然正气还有许多,而且外地余良也不想过要停,因为他一直在等本地余良喊停。
水灵见余良心海里的另外一个魂魄,吸了这么久的自然正气还没打算停,也看的不耐烦了。
瞧了眼门外的冰地,水灵心里的烦闷之气有大了点。
水灵连着瞄了好几次门外的冰地,发现确实已经在不停的融化了。水灵心想平时也没见太阳这么这么毒啊,今天怎么就这么喜欢整我?“这太阳是不是跟我有仇?”
长期不出门露脸的水灵的记忆还停留在几年前的秋天,秋天的太阳自然没有夏天毒,而且气候也挺好,很适合弄把椅子,找个地方窝着吹会风。
回了水塘底下后,山精先是把喵喵摆在冰窖里,随后又担心冰窖里头会太冷,猫又不会冬眠。
从冰窖往水幕来来回回十几次后,山精走的有些累了,便将摆在路边上的冰球移了下来,将喵喵摆了上去。
山精看了看喵喵,觉得放在路边要比放在其它地方安全的多,自己每次路过都能看上几眼,而且还不担心喵喵醒了会饿,因为对面就是去暗河的通道。
山精虽然知道喵喵已经陷入沉睡了,但可以想跟它说上几句,没办法水塘底下就水灵和彼岸花愿意理他,其它的活物压根开不了口。
“可算是给你找了个地了,你以后就暂时在这多呆一会吧,我还得去冰窖里头把那两个道士放出去,免得冻僵了。”
山精顺着脚下的路,一路走回了自己的窝。
山精看了几眼自己的新窝,想着待会水灵回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找自己麻烦呢。都怪自己当时实在是太困了,不然也不至于让小岸偷溜出去,不溜出去,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算了算了,还是赶紧去找那两道士吧。
还在冰雕里头的孙仁义渐渐麻木了,毕竟周围的温度已经越来越低了,连神智也慢慢涣散了。
孙旺倒是一点也不急,想着要不是师傅收留了自己,说不定自己早饿死了。
可惜的孙旺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孙仁义的亲儿子。只怪孙仁义当年太想求道,但家里还有妻儿,抛下儿子给和离的前妻做法,他又做不出,便干脆将还未满周岁的儿子带在身边。
孙仁义年轻时也曾想过要去尸门看看,可惜当时李永清恰巧墓山村,已经去了别处。便只好去了太庙,可太庙不收带儿子的和尚,最后去了道观,当起了道士。
孙仁义回想起自己这些年做的那些事,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住前妻,也不知道前妻现在过的怎么样。
孙旺则是想着为何师傅从来不跟自己提过他的家人?难道师傅跟自己一样,也是被父母抛下的孤儿?难怪师傅当年会收留自己。
而隔了几十里地的刘家村的刘杏的家门口,正被村民们丢青菜。
几个农妇站在门口见,没人从里面出来,便开始瞎嘀咕。“要不是他我们村会被那些僵尸弄成这样吗?”
“都是她不好,不然我们村也不至于会这样!”
“这算什么?我听说她当年还没嫁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
“她现在不是照样没嫁人,就生子了?”
“也不知道她堂姐这次救回来的人是不是就是……。”
头带汗巾的农妇,虽然心里猜测别人那些事,但嘴上还是没好意思说。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年她堂姐还不是一样,还没嫁人就已经怀上了,谁知她儿子是谁的。”
“快别这么说了,都过去这么些年头了。”带着朵绿花布的村妇,不想另外一名村妇把话说的太难听,毕竟大家都是一个村的。
头带黑方巾的中年农妇想,小心的将另外几个农妇拉至身边后,才的说道:“你们知道什么?我当年嫁到这来的时候,还见到过刘杏她堂姐,晚上去村口会人。”
“还有这事?”
“刘妈,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在村口?”带着绿花布的妇人,虽刚嫁来刘家村不久,但也是知道点事的。
比如刘杏堂姐虽然当年,未婚显怀的事是真,可别人现在不是已经嫁人了?不仅嫁人了,还偶尔回村给大家送点东西什么的,接济一下。
想来堂姐心善,堂妹也不会差到哪去,而且别人生子不生子又没碍着自己,再说了要不是别人堂姐救了那人,谁知道你们这会还不能活着。
“你们快别说了,也别乱猜了,要我说啊,可能是刘杏堂姐家的女儿心思动了也说不准。”黑方巾妇人见诋毁刘桃不成,便又开始把心思打在别人女儿身上。
“刘妈,这都晌午了,你要是再不回去做饭,就不担心那女儿饿了?”绿花布妇人想着刘杏一家子都是善人,自己不能让这些人在大白天的就这样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