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仁义与孙旺才睁眼便知道自己这是得救了,就是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
因躯体积了寒气,造成孙旺的鼻子还不太灵通,但依旧能闻着烤肉味。“师傅,我怎么闻出了一股子烤肉味。”
被孙旺一说,孙仁义也闻着了烤肉味。“还别说,这烤肉味还挺像。”
孙旺见孙仁义的脖子和脸上的皮肤,特别像自己每次拿火烫猪皮时的样子,随后又想到自己刚才浑身跟火烤着似的。“师傅你是不是被火烤过?”
孙仁义被孙旺一提醒,这才想起来检查一下自己,不检查还好,这一看得了。
“快去屋子里翻烫伤膏出来敷着。”孙仁义的话急了些,但他这会终究没觉得疼,因为寒气还在,自然感觉不到疼。
孙旺这会算是明白了,自己与师傅可能是被妖物给救了,但那妖物许是不知道人不能这样烤火,不过得救了就好,以后有机会自己也该好好谢谢别人。
山精这么待在水塘底下的窝里,哪里也不敢去,很是老实的坐在床头,看着还没醒的彼岸花。
孙旺边走还不忘摸摸自己的脉搏,结果发现自己的手虽然能摸到点脉搏,可却是个没知觉的,当下便懂了师傅让自己赶紧敷药的意思。
孙仁义见孙旺去找药了,也没敢闲着,生怕待会躯体恢复了知觉,自己还没准备好止疼药。
一会过后,孙旺可算是找到了孙仁义说的烫伤膏,这那是什么小药膏,分明就是一大坛烫伤膏。孙旺很庆幸自己眼尖,要不是自己觉着床底下的酒坛,跟外面的有些不一样,还不一定能找着。
孙旺抱着药坛子去了厅内确没瞧见孙仁义,便寻思着孙仁义可能是去找衣物什么得了吧。
“师傅,我找着药了。”
孙仁义这边算是下了血本了,大热天的生火,烧了一大锅子的水,还往里头放了不少干药材,隔着木制锅盖都能闻着一股苦味。
孙旺见孙仁义在厨房烧水,觉得有些好奇。“师傅你这是在煮什么?”
“还能煮什么?那边我煮了点老姜水,你赶紧先喝点去去寒气。这锅子里头的水是待会用来,洗澡用的,能消炎呢。”孙仁义头放灶里又加了两根小树干,想让锅里的水早些开。
我身上都烫成这样了,还喝热姜水啊,能喝?
“师傅,我们现在的能喝姜水?我怕会起冲突。”
孙仁义见锅里头有了水泡声,便站了起来说道:“能起什么冲突?我们身体里头,还残留着不少冰窖里的寒气没散出来,不然你以为我们师徒俩的皮肤都被烫成这样了,怎么会连一点知觉也没有?”
“这外烫,内寒,要不我去找镇上找个大夫来看看?”孙旺虽然知道自家师傅会点医术,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也不知道救我们的妖物是故意的还是真没点常识,寒气重,可以慢慢晒啊,至于放火上烤?它这是拿我当野味了不成?
“我们身上的寒气,那些大夫治不好,这外伤还是可以去找大夫看看。但你得先把姜汤喝了,然后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带你一起去医馆,估计要在医馆里头连着住上段日子了。”
孙旺这会算是懂了师傅的意思了,先在自己家把知觉恢复,免得那些大夫拿自己没辙。
这边的道士师徒忙着收拾自己,拿好钱财再出门看大夫,而墓山村里头的水灵也忙得很。
天上的太阳许是晒累了墓山村的冰,见怎么晒也不能完全将它们融化,也觉得无趣,便悄悄的将月儿叫了出来。
天黑的很快,刘家村还是跟往常一样热闹,只是住在村尾的赵大丫,确在傍晚便将屋子里头值钱的东西给变卖了,想着夜里走人。
与此同时,刘桃也将还没足月的刘仁给打包好了,偷偷出了大门。
赵大丫也想白天走,可又担心村子里的那些人闲话太多,但不走又不行,自己现在的情况完全就是一大孤儿。
赵大丫以前很少走夜路,这不才出了村,就开始害怕了,咬了咬牙还是走到了与那人约定的地方。
余清牵着马站在村口不远处,已经等了赵大丫有一会了,见村里有人出来了,看身形倒是挺想赵大丫的。
赵大丫与余清不熟,但前儿个路过刘家村的时候,赵大丫曾跪着求余清捎上自己,余清当时也没在意,但等晚上被人救会刘家村,又遇上那些尸之后也算是懂了。
余清接过赵大丫的包袱,见分量挺轻的,而且又没带被褥什么的,便觉得有些奇怪。“以前骑过马?你就只有这点东西?”
“我把东西变卖了,卖不掉的全送了,等进了城,找到事后再重新买也不迟。”赵大丫见来人是余清后,胆子也大了点。
“你倒是个有主见的,先别说话,有人往这边来了。”余清本想扶赵大丫上马,可耳朵偏偏听见了马蹄声,便只好将人直接扔在了马背上,赶紧从另外一条小路走。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余清心里却是赵大丫当侄女对待了,毕竟余良也只比她大了一岁。
刘桃提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