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的太阳偏毒,但临近傍晚的太阳,照在人身上还是挺舒服的。
夕阳撒在余清与李小柱等人的背后,硬是让村口杂货铺老板,产生了一种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些人的错觉。
直到余清骑着马来到了杂货铺老板的跟前,李大这才看清了来人。
“余叔你回来了,你这车上装了些什么?后面那位是远亲还是帮工?”李大想着马举人才搬走,那庄子里头肯定没留下什么东西,自己得抓紧这个机会,免得错过了生意。
“昨儿个来的匆忙,家里带出来的死契约也没来得急进村,这不刚好在路上碰上了,就捎了回来。等我先把马车里面的被褥什么的放好,待会再让丫鬟来你这买点东西。”余清担心过早让两孩子出来不太好,便没说,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大本想再聊几句,可对方既然是别人家带出来的死契,自己还是与这些人保持点距离的好。
一般大户人家才会买死契,毕竟死契卖的都挺贵的,最少也得三四两银子一个人,好点的更是要十至二十两,大多数死契买来不是顶罪就是充数。
余清知道李大心里再想什么,也没在意,反而悠闲的进了村。
马家村的人口并不多,一共就十来户人家,可因位置好,离江近还靠山这才有几个铺子在这里。但本村买东西的人还是较少的,大多数东西还得卖给其它村子的人。
虽说早上吃了面,中午也买了点包子馒头充饥,但没进过饭,肚子自然是饿的。本来余清没觉得自己肚子有多饿,可自大进村闻见了同村家里飘出来的饭香味后,就极想吃点东西。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可门却是闭着的,余清心里莫不是赵大丫担心家里遭贼这才关了门?“大丫我们回来了,你赶紧把门打开。”
赵大丫整整一天都忙的很,一会换尿布,一会又要去喂鸡鸭,打扫卫生,还要烧火做饭洗衣服。
赵大丫忙着烧水给余仁洗澡,没办法孩子身上都被尿水给泡过了,再不烧点水洗洗该起疹子了。
“就来!”往灶里添了几根干材后,又吹了吹火苗,赵大丫这才有功夫应话。
余清见屋顶的烟囱里冒了点白烟出来,肚子里的饿意又浓了不少。“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大白天关门做什么?”
李小柱与李阳的肚子这会也饿的很,毕竟赶了这么久的路了,一路上也没能吃上点什么。
“大丫,你倒是出来开门啊!先别管灶里的火了!”李小柱只知道自己这会饿的很,再说了赵大丫又不是什么外人。
赵大丫开了院门后,见着李小柱后,忍不住说道:“你急个什么劲?没看见我在给小公子烧水?”
李小柱一进门,就发现院子里头多了几只鸡鸭,而且脚上还都绑了绳子,想来赵大丫做的。“你是忙晕了?我们几个站在门外头,怎么可能看得见屋子里的人在做些什么?还有你大白天的烧水做什么?小公子不是有羊奶喝吗?”
“是忙晕了,我先不跟你说这些了,我得给小公子洗洗了。”赵大丫被李小柱这么一提醒,方才想起来刘仁还在灶前烤火。
余清站在门边尴尬了一下,虽后又释然了,毕竟家里只有赵大丫一个人在,她要看孩子还得打扫,自然是忙不过来的。
“余叔,大丫她一个人在家忙不过来,要不我过去帮忙做饭,不然这饭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吃上。”李小柱见过别人家孩子出生时,那都是好几个人帮忙才搞的定。
“先别做饭了,赶紧把马车赶进去,把东西卸下来,免得天黑了,看不见光。”虽说买了不少蜡烛和柴油但能省就别浪费。
“行,我这就把马赶进院里,余叔你要不先进去歇会。”李小柱想着马车里头的那些新棉被垫子,还新衣衫就乐了。
“歇什么歇事都没做完。”余清将马栓在围墙上后,便出了门。
李阳在没沦为奴契之前,家里虽说没有万贯家财,但主仆还是有别的。
“你别杵在那了,赶紧过来搭把手搬水缸。”余清见大汉站在那不说话,光顾着看院子便开口提醒。
“嗯。”李阳拍了拍手,便也开始加入了卸货的队伍。
一会过后,赵大丫便将擦的干干净净的刘仁放了小摇篮里头。
“大丫你总是忙完了,赶紧把些被子什么的抱进去铺好,晚上都用得着的。”李小柱卸了一堆杂七杂八的箱子,罐子缸子,忘了被子里头还藏着两小孩,便让赵大丫搬。
赵大丫钻进马车内,刚将薄点的被子抱了起来,就发现有两小孩缩在交流里看自己,便立马退了出来,指着马路说道:“里头有两小孩。”
余清刚将油缸帮下马车,就听见赵大丫说马车里头有人,余清担心李小柱会说漏嘴,便立马解释道:“那两孩子是他的,我见那两孩子挺可怜的,就从人牙子手上将他们父子三都买回来了。”
李小柱见余清在说瞎话,不过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自己总不能不搭话吧。“我见外头的太阳挺大的,就让他们